傅泽:“……”
林卡的舌尖好红。
林卡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我就一个活生生的人,白天办公和晚上住宿界限不分明,本来就容易有疲劳感,你可以去网上问问,有谁被老板看一晚上还能睡得舒坦的。”
主要是你那眼神也不是爱慕。
林卡又打个喷嚏。
破碎的窗户那儿漏了一个大洞,哪怕有厚重的窗帘挡着,依旧有丝丝的寒气吹进来。
太嘚瑟,有点儿感冒的前兆。
傅泽叹口气,换了一身睡衣出来,然后把他的躺椅放平,整个人背对着林卡,“我在这儿睡,不打扰你吧。”
林卡竖起大拇指,“……我真该称你为当代柳下惠,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越挫越勇,严重怀疑这也是你勾引我的手段之一,谁不喜欢伪君子呢。”
傅泽让自己睡在他卧室,竟然真的就是个摆设。
本来还想了一出总裁强取豪夺、他为生活被迫屈服的戏码,这倒是好了。
上哪说理去。
感觉没有被尊重是怎么回事。
何明知听了,都得觉得傅泽离谱。
房间里的灯关了,林卡知道,傅泽根本没睡着,自己倒是想睡的,可是那股子寒气好像绕进肺里来回的流窜,不住的想咳嗽。
他捂着胸口闷哼了几声。
穿着灰色绸质睡衣的男人,默默地从躺椅上起来,带着垂感的裤腿随着他走动的步子,缓缓摆动。
走到床边,傅泽把手放在林卡鼻尖探了一会儿。
林卡深呼一口气,“谢谢,我没死。”
一开口鼻音就很浓重。
傅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变声?”
“那个窗户要快点修好,人家是真的怕冷,你来都来了,睡外面吧,给我挡挡风。”林卡往里挪了挪,可怜巴巴的几乎根本没占空。
傅泽绝情的躺回他的躺椅上。
林卡:“……你说我有生之年能睡到你吗?”
“不能。”
林卡这一夜睡的简直乱七八糟。
傅泽喊他起床的时候,林卡正在梦里和林浪打架,猛地坐起身来,没看到林浪,倒是看见傅泽穿着浴袍站在他面前。
这人洗完澡了。
林卡揉揉眼睛,“已经晚上了吗?”
“我已经喊了你三分钟,”傅泽看了一眼墙上的英式钟表,“现在早上七点三十三分,念在你第一天正式上班,允许你晚起一小会儿,以后每天早上六点的时候,我要吃上早饭。”
“傅总,疯了吗,”林卡难以置信,“这可是冬天,早上六点天都没亮,开业的早餐店都没几家,还是说你大早上就要吃泡血尸?”
你管那叫泡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