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知翩不仅震撼,还受到打击:“他们都同意了?”
“鹭姐已经在给凌霁包红包了。”
“我的天呐,”斐知翩再次感慨,“不愧是凌霁老师,换成我妈的话应该也会同意吧。”
“阿姨那么开明,只要不是跟你在一起,我跟谁在一起她都会祝福。”
斐知翩怎么想都觉得整件事离奇。
“可在那之后你不就进组了吗?”
“你不知道有种恋爱关系叫异地恋?”
“你说山里没信号,整整十个月没给我发消息,我想知道你俩是怎么恋的,心电感应恋吗?”
“有没有信号要看接收信号的人是谁,有的基站就是信号差,想发句‘生日快乐’都接收不到,我有什么办法。”
斐知翩算是看透了他:“你这个重色轻友的臭狄狄!”
狄影以牙还牙:“你这个命不久矣的知翩人。”
凌霁回来时手里少了只雪貂,多了瓶红酒。
“是这一瓶吗?”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没错,就是这瓶八二年的拉菲,我专门珍藏以备在这种场合用。”
斐知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始终自信是你最好的兄弟,可兄弟恋爱这种人生大事,快一年了居然都没有告诉我。”
“不光这样,你俩刚刚看彼此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融入不进你们的生活。”
狄影着手开红酒:“你跳到炉炭里,烧成灰,想怎么融就怎么融,有的是缝隙供你容身。”
“啊!”斐知翩惨叫,没跳进锅里,却一头跳进了草里。
他捡起半条标本残骸:“蛇头!蛇头怎么不见了?”
凌霁:“……不好意思,被我砍了,过于逼真容易引人误会。”
斐知翩的视线在凌霁和半截蛇身上徘徊了几遍,把“这蛇真的很珍贵”和“这蛇不仅珍贵而且很贵”两句话艰难咽下。
“凌霁老师砍得好,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