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年,柏云飞不知原因抱走了夏宿的第一个孩子,由于小孩是雄虫,很多手续都难办,所以柏云飞一狠心就改了出生证明,将雄虫性别换成雌虫,让整件事顺理成章。
夏炎脑海中念头转过一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看看这个夏宿把你当什么,一个报复我的工具。
他关心的是那个从未谋面的长子,而你呢,他直接扔到一边不管,要不是有我精心培养,你不可能站到这里,拥有现在的身份、地位、荣誉。”
柏云飞叹息着说,听起来非常可怜夏炎。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
柏云飞视线流连在夏宿的平静睡颜上。
“要不是他生出了两颗完美的虫蛋,我都舍不得抱走其中一颗,我的柏赞当时就没救了。”
“你抱走夏宿的虫蛋做什么?”
夏炎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揣测,但他不想把事情想的那么残酷。
“还能做什么夏炎,我教过你的基因学知识你都忘了?
对于虫族来说,同类的蛋是大补之物。”
柏赞像毒蛇一样吞吐着骇虫的恐怖蛇信。
“当然是利用蛋液救我的孩子。”
“你疯了那是颗雄虫蛋!”
夏炎后退一步,腿磕在身后的金属病床上。
“你伤害雄虫蛋,那是违反第一法则,你会被判重刑的。”
柏云飞轻嗤一声。
“别虫的虫蛋死了,不过是割我的肉,而我的虫蛋死了,那是剜我的心!你说割肉痛苦,还是剜心痛苦
我为了我的孩子什么都能做。”
柏云飞深吸一口气,眉眼仿佛被无解的仇怨压低。
“再说了,路澈不是没死吗?但我的柏赞却吃了那么多苦,虚弱到沉睡四年,刚刚醒来几天,又陷入沉睡。”
柏云飞顿了顿,眼神恶毒地瞥向夏炎,大声斥责道:“反倒是你,享受了不该享受的,拥有了不该拥有的,你什么都有了,谁都没你过得好!”
夏炎好像被柏云飞的突然爆发吓到呆愣,他滞在原地,一时忘了该怎么说话。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和夏宿都有错,你拿走他的蛋,他换了你的孩子,因果循环。
你们都有错。”
柏云飞猛地踏步向前,手指重重点在夏炎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膛上。
“错
柏炎你是我养大的,你说我有错,是夏宿,你的亲雌父给你灌了迷魂汤,还是路澈,你的亲哥给你灌了迷魂汤?
柏炎,是我,我养了你22年。”
夏炎被柏云飞指着不住往后退,腿部抵住夏宿的金属病床,整个虫后仰。
“就算我有错,我悔过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