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羽迟又为什么,忘不掉他?
好嫉妒,好羡慕。
后颈一阵疼痛,是冉羽迟咬得更紧,更深,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抽离,安雪顺势低下头,一口咬上了冉羽迟的小臂。
不算用力,但也是发了狠的,并不算轻。
疼痛让红眼的冉羽迟清醒过来,口中突兀的血腥味也让安雪清醒过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咬了冉羽迟。
就像做出一枚铭牌,刻上自己的名字一样,他的举动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
安雪没想通。
清醒的冉羽迟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抽出手臂,接连后退。
随着又一次吸血,安雪肩颈的红色纹印再度扩大,从肩颈攀至半个后背,浓墨重彩般喷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冉羽迟怔怔的看着那道纹印,感受着自食道、胃部,蔓延至全身的满足感,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许久之后,冉羽迟问:“为什么……”
为什么救他?
为什么身上会有他的纹印?
算上小巷里的,他们至今不过第二次见面而已。
安雪没有回答他,只是一颗一颗扣好扣子,将纹印遮挡在衬衫之下,只说了声“好好休息”,就离开了病房。
甚至没有发现,自己落下了特殊管理局的证件。
他好像有点生气?
冉羽迟没有明白。
他起身,想要捡起证件。
伸出手时,小臂一阵疼。
冉羽迟这才发现,小臂上竟是被咬出了牙印。
他捡起证件照,怔怔的看着上面的照片,还有名字。
安。
.
B级鬼,黑衣男,真实形态为脑花的鬼正被关在临城分局地下室。
此处静谧又幽闭,无一不透着阴森和寒冷。
脑花招出电锯,四下挥舞,企图找到能够逃脱的出口。
地下室的门忽然开了。
明亮的光照进昏暗的地下室中,进来之人的五官藏匿于阴影之下,只能看到一道黑影。
那人走向脑花,将一样东西放到脑花面前。
是一只手——一只枯槁的手。
没有一丝水分,皮肤像牛皮纸一样黏在骨头上,青筋坚硬,断口处和指甲一片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