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
他呼吸剧烈地起伏,像是在沙漠里前行的旅人口干舌燥,尤其是被……碰过的位置,发烫,干涸无法缓解。
裴焕委屈地歪头:“抱我。”
“不行。”祝炀放开他,撑着身子站起来:“你自己先清醒清醒。”
“别走!”裴焕连忙噌地站起来,差点撞到祝炀的下巴:“我很清醒!”
祝炀手扣在他纤细不盈一握的后腰,定定望着他,几秒之后问:“那我是谁?”
裴焕努力思索,唯一开着的顶灯的光线落进他干净澄澈的眼底,像极了散落在黑夜里的万千星辰。
这么简单的问题,裴焕却只直直盯着他使劲看,不说话。
祝炀一点点松开他。
裴焕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领带,往近扯,落下带笑的:“我当然知道啊。”
贴近他的耳边软软的喊:“祝炀哥哥。”
双人靠得极近,裴焕的热气直往祝炀的耳尖、脸侧冲,祝炀觉得自己也醉了,不然他这个时候就应该把人推开。
祝炀箍紧裴焕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抱进卧室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正要起身。
裴焕又猝不及防拉住他的领带,一扯。
祝炀连忙用手肘撑住,差点压在裴焕身上。
祝炀嗓音微哑:“别太过分。”
裴焕依旧有恃无恐地望着他,眼巴巴的,祝炀单手解开领带,领带的材质柔软却很结实。
用来捆人最适合不过了。
裴焕迷糊地看祝炀抓住自己的手腕,一顿操作后轻笑一声:“解决。”
祝炀起身,裴焕还想动手。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被黑色的领带缠了个结结实实,“欸?”他努力解了解:“解不开?”
祝炀满意地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则坐在床尾,降温ing。
裴焕无辜地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祝炀哥哥帮我解开好不好?”
“不好。”
“可是我手好疼。”
“安分点。”
祝炀静坐降温失败后进浴室里物理降温,裴焕龇牙咧嘴地解了一段时间,等祝炀再次回来时已经绷着脸睡着了。
他走上前调暗床头的灯,脸颊还挂着水珠,坐在床边帮人把结轻轻解开。
手腕处一圈薄红。
“都让你安分点了。”
他指尖轻轻摩挲在纤细的手腕上,正在沉睡的某人突然睁开眼睛把祝炀一起按在床上,“你——”
裴焕大喇喇用腿把人压住,像抱娃娃一样把祝炀抱着,闭上眼睛也不闹腾:“想听你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