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沈封竟然感觉将军夫人对他好像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纠结又像是愤恨......
风星泽对着谢云霄小声喊了一句:“王爷好。”
随之才对沈封说:“挨打就挨打吧,反正也不怕多打些了,我刚刚进来就看你脸色阴沉沉的,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
原本心中凄凉一片,却因风星泽的一句关怀复苏。
何止是欺负啊,他是想杀了我。
沈封咧嘴一笑,摇头道:“我是那种吃亏的人吗?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快回去吧,你母亲看你的目光都快把你吞了。”
风星泽颤巍巍扭头瞟了一眼,吓得一抖,只能先乖乖的回去了。
人刚走,三三三就提醒沈封:“毒性入侵百分之十。”
心中片刻轻松瞬间又被摧毁,此时身边人还在小声说道:“阿封真是好魅力啊。”
沈封勾唇一笑,双手攀在谢云霄的腿上,像是在给人把毯子盖好,实则是在背地里下狠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拧:“美人才是我心中唯一。”
哼哼!疯爷捏死你!
反正你的腿也没知觉,不如就拿来给我出气的好,给疯爷三番两次的下毒,你怎么这么黑心肝呢?
本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谢云霄的腿是装的。
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腿别人用力一拧,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瞥了眼笑的咬牙切齿的某人,谢云霄皱起了眉头。
不让他去招惹柳清之,就能气成这般?
忽然想起两人初见时,沈封被他的柔弱伪装迷的神魂颠倒,再看看柳清之这只真白兔,忽然好想就懂了为何如此。
沈封一直以来,喜欢的不就是这一款吗?
而且对方是真的不喜尔虞我诈,被养的温柔乖巧,一见钟情?
呵,倒也是这个登徒子的风格。
宴会开始,西荒国的使者却迟迟没有出现,谢云礼对着皇帝说:“父皇,这西荒国未免也太过分了,昨日进城,今日却不进宫。”
两国春日刚刚歇战,风驰也与之签下了休战协议,按理说使者来贺,应该就如同其他两国一样,早早入宫,跟朝中大臣一同等候。
可现在宴会都已经开始,却还不见人影,要么是有其他算计,要么就是不给其他三国面子。
五王爷一帮,瞬间开始帮护,尚书:“陛下,西荒近年逐渐野蛮,上半年攻打我朝,下半年骚扰南丰,恐怕明年又会对北霜国有想法啊。”
南丰国使者也颇为苦恼的说道:“东盛陛下,实不相瞒,西荒于您朝休战第二个月,就屡次三番在我国边境游荡,我朝陛下也是十分头疼啊。”
丞相看着尚书和南丰使者,眼珠子转了转,忽的笑说:“我朝割据三座城池,方才保下子民,如今堪堪数月,我朝元气还尚未恢复啊。”
在对面的沈封一边忧心自己身上的毒,一边关注着事态发展。
虽然说得十分隐晦,但是看来丞相还是发觉了端倪。
尚书归顺于五王爷谢云礼,尚书说的话也就是谢云礼的意思,五王爷打头说出西荒无礼,尚书紧接着就点出西荒野心勃勃。
再加上使者说出的话,很明显就是南丰联合了五王爷,想要促使三国一同针对西荒国。
这其中必定会涉及利益,而这份利益势必对谢云礼登上皇位有利,否则丞相也不会出言制止。
谢云礼冷哼一声:“西荒国三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天灾无情,西荒定然不能就此任命,若是真要攻打南荒,再收些实力,假以时日恐怕会回头进攻我国。”
南丰易守难攻,西荒虽然骁勇善战,也肯定不会全力出击,肯定是想捞些好处,暂缓国中匮乏,再转头对付东盛。
毕竟就四国而言,东盛地势开阔,多是平原湖泊,南丰山势险峻,地势独天德厚,北霜千里冰封,长年白雪皑皑,西荒较为特殊,一半荒漠一半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