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的谢云霄是这样,十四年后伤害过谢云霄的人也必然都会如此。
画卷上的大致轮廓已经出现,谢云霄淡淡说:“有人会比我们更急的,我们只需要等待时机便可。”
那些事情谢云霄一直都是运筹帷幄,沈封也没必要太过操心,权谋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谢云霄吧,这些方面他完全没有帮忙的余地,人家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可是啊,这小黑兔子的黑化值一直都降不下去,那岂不是称帝便是灭四国之时吗?
这黑化值怎么这么难降?还是系统故障检测不出来?
感应到宿主心中疑虑,三三三突然出声:“目标人物黑化值百分之七十九,宿主请再接再厉。”
沈封一愣,这几天他乐的清闲,也没有主动找系统聊天,这黑化值怎么突然就变了?
“什么时候降的?怎么没告诉我?”
三三三说:“在你们同游的那天晚上降低百分之二十,刚刚你被狗咬了降低了百分之一。”
“靠!那你不早说!”沈封脸上浮现出傻笑:“我还以为那个剧本失败了呢,哈哈哈哈,我疯爷可真是个聪明机智的天才,原来这个小黑兔子吃这一套啊。”
三三三无良的讲:“这几天宿主也没问,系统无权主动告知。”
系统的尿性沈封已经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现在也完全没有再去吐槽的意思了。
侧躺在软榻上,右手撑着下颚,左手抚摸着放在怀里的小兔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正在为他画丹青的谢云霄。
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现在看这个人,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顺心,只要看着都美滋滋的舒坦的不得了。
谢云霄一直都注意着沈封的神态变化,可见人忽然就餍足的模样,眸子沉了沉。
无奈、惊愕、困惑、兴奋、开心在短短的时间里表现的异常明显,这种程度不像是一个人思考事情能呈现出来的。
握笔的手紧了三分,朱砂滴在画卷上,谢云霄只是稍瞬片刻,就将这无意滴落的朱墨改成了一朵红梅。
闲亭之中,一个在画,一个在看,沈封抚摸兔子的手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眼神有些迷离,打了个哈切就干脆直接睡过去。
睡之前还在想,还是现代好,拍张照片就完了,在这里一张细致的画像能画上一天。
谢云霄在画卷上又画下数笔,画中人背衬雪景红梅,懒懒散散的半躺在软榻上,身前还放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惟妙惟肖,谢云霄自己也挺满意的,放下画笔,将画卷晾了一会儿才卷起来。
小兔子的红眼珠子一直在转悠,看谢云霄双手闲置了,就从软榻上蹦下来,跳向谢云霄。
谢云霄只是看了两眼,就伸手把小兔子捞到怀里,不由笑说:“你倒是和他一样,看见我就往上凑。”
驱使着轮椅靠近软榻,沈封左耳本就听不见,右耳又被压着,根本就没有发现,在火盆的温度维护下睡的香甜。
伸手摸了摸沈封温热的小脸,眸中阴鸷:“无论你是因何而来,有何目的,现在你是我的。”
点了沈封的睡穴,把人往里挪了挪,自己也睡上软榻,之前盖腿的毛毯虚掩的还在两人身上,软榻上垫着厚厚的垫子跟毛茸茸的毯子,火盆在一旁静静地散发着热量,倒也不是那么冷。
可软榻本来就小,一个人或许绰绰有余,两人却有些睡不下,谢云霄把沈封搂进怀中,内力温热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一会儿,沈封贴的更紧了。
谢云霄低眸看了眼,嘴角微微上扬,另一只手放在沈封的腰上,也闭上了眼。
小兔子在轮椅上站起身子看着两人,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不带上它,但周围太安静了,小兔子在轮椅上也并没玩多久,就蜷缩成一团也睡了过去。
等福伯送东西过来,就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幕,然后又折回去取了一床被子过来,轻手轻脚的走进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