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线索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你关注宏德光一定是和他有过节,或者是受到冯茜茜的嘱托,这些是你的私事,我们不过问。我只问你,除了你的猜测和那些似是而非的胡言乱语,到底有没有宏德光犯事的其他证据。”
“没有。”陆汀摇了摇头。
王家和:“冯茜茜呢,她手里有没有?”
如果冯茜茜手里真的有把柄,恐怕早就被人用邪术害死了。陆汀:“应该也没有。”
眼前这个一问三不知,询问室里的更是圆滑得如同一直让人抓不住的泥鳅,王家和心里的暴躁直接表现在了脸上,阴沉着问:“那你这么关注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汀说:“我说过了,我在周经理死的地方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就在宏德光的身体里。换而言之,宏德光很可能是害死周经理的元凶。”
王家和一脸“你他妈逗我”的表情,到了现在这人怎么还跟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陈队让他叫陆汀进来,是因为他认为陆汀在知道宏德光被抓后,会有安全感,就会把自己知道全说出来。显然,他们大错特错了。
“你可以走了。”王家和态度急转,凶巴巴的挥手赶人。
陆汀没走,上前两步追上要离开的警员:“我知道有些事情难以理解和接受,但我们不能否认他们的存在。”
说这些话时,青年的语气带着十二万分的郑重。王家和着了魔似的停下来,微微诧异的望着对方。
陆汀说:“我可以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望着对方那双清明的眼睛,王家和吐出一口浊气,他仍旧不信鬼神,有感而发道:“是真的又如何,我们办案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陆汀当众被警察叫走后,出来时受到了广大关注,记者们将他的面前的路围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问有没有得到什么内幕消息。
陆汀随口找了个“之前丢了东西,警察是让我去认领”的托词,记者们瞬间对他失去了兴趣,回归原位死死守住门口。
只有第一个来的记者清楚,青年在撒谎。
他没有当场点破,等陆汀走到李骞面前后,他才压着声音问:“哥们儿,透露透露呗。”
“我什么都不知道。”陆汀说完便拉着李骞去了人少的地方,“宏德光什么也没说。”否则警方就不会先从他身上下手。
李骞冷笑:“他当然不会说,即便交代了自己干过的所有事,别人也只会觉得他在说疯话。”
对陆汀的信任是有先决条件的,他亲眼见过青年扶乩,当时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至今让他心有余悸,再加上本身就对宏德光有所怀疑,所以当青年说出“换命改运”时,他只表现出了心惊和恐惧。
换做别人就不一样了,活在和谐阳光照耀下的人,不会轻易相信鬼神的存在。
李骞还想再说什么,陆汀对他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朝后方使了个眼色。那名记者偷偷摸摸缩在一个小摊后,举着镜头在拍他们。
陆汀皱了皱眉:“他和其他记者不太一样。”
李骞“嘁”了一声:“当然不一样,我刚刚跟人打听过了,那人叫汪彭泽,是个狗仔,其他人只想抢头条拿独家,他只想爆料,并且从不拿丑闻换钱。”
“接连两次见到他,都和宏德光的事情有关。”陆汀没有躲闪,直面那个偷拍他们的摄像头。
汪彭泽一挑眉,收起相机站直,咧嘴笑着冲陆汀挥手。
李骞品了品青年的话,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一直在跟拍宏德光?”
狗仔无孔不入,汪彭泽对宏德光的了解,比他们只多不少。
陆汀走了过去,汪彭泽扣上镜头盖,冲青年昂起下巴,“找我删照片的?”
“不是。”陆汀直言问道:“你为什么跟拍宏德光?”
汪彭泽愣了下,立马拉响了十级警报,两手下意识护住自己的相机:“我没有。”
陆汀扫了一眼他的小动作,随即像是没听见他的否认,又道:“你是不是拍到过宏德光的情妇。”
汪彭泽这下子绷不住了,惊讶的张着嘴:“你怎么会知道?!”
男女交往不可能不留下痕迹,譬如那天在公交站台,宏德光和梁璐虽然没有在外碰面,但从梁璐的言语就能判断出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