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没人发现她的异常,谁能预料今日忽然翻了车。
回忆戛然而止,可秋眼中盛满不忿和怨毒,质问沈衮:“你怎么知道的?你有证据吗?”
她已被贪欲完全侵蚀,仍不承认。
沈衮淡声说:“我能看到的东西比你的脑容量多得多,建议你坦白从宽。”
未尽之言,你脑容量不足分外呆傻。
可秋咬牙。
没有证据就让她承认,真当她傻吗?思及此,她大声辩解着,质问斥责沈衮,坚持自己的说法。
狡辩不过是垂死挣扎,她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她的言语并不重要。毕竟她除了一副坏心肠和满脑贪欲,原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沈衮便干脆将她禁言。
他转动戒指,递到夏札面前,让他去看戒指上雕刻的纹路。
夏札仔细观察片刻,开口问:“这上面是咒文吧?”
“没错。”沈衮点头。
咒文也就是符文。
戒指上质朴的线条和花纹,看起来凌乱、毫无章法,实则是被缩小后刻上去的咒文。咒文锁住了尸骨生前的执念,并将执念化为可以实现的欲求。
如此一来,只要佩戴戒指的人和尸骨生前执念相似,欲-求旺盛,即便没有灵力也能驱使戒指发挥作用。
沈衮将这些解释给夏札听,夏札听完,思索道:“如果是这样,尸骨的选择应该不能随意……”
说着,夏札定睛看向戒指,试图分辨尸骨的身份。
但他虽是僵尸,却不能通晓过往。
他可以准确地判断尸骨的死亡时间,却无法看出尸骨的过去。如果是完整的尸骨倒还可以通过推理断定,然而这枚戒指已经被制成法器,灵魂也已消散,没有了可调查的线索。
夏札摇头叹息,有些遗憾:“我看不出。”
他心中有些猜测,但他无法证实。
“没关系。”沈衮保证道,“一会儿你就会知道真相。”
说完,他拿出一张黄符,将戒指包裹于其中。下一刻,置于掌心的符纸无火自燃,他的右眼映着火光,似乎能透过符纸升起的青紫火焰看见尸骨的前生。
一分钟后,沈衮为夏札解惑:“尸骨生前是妓子。”
夏札若有所思。
沈衮继续说:“贪慕金银打骂仆役虐杀野猫……容颜衰退后,因为嫉恨他人而下手陷害,被发现后押入县衙,怨念丛生自杀而死。”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可秋的欲望和戒指的执念相通。她们都想要金钱、渴求容颜,生活被各种虚假淹没,欲念难以满足。
无法说话的可秋闻言,的确对尸骨的主人产生了共情,不认为她的所作所为是错。
戒指虽被摘下,却已经烙在她的灵魂上。
事情的缘由已经明晰,夏札问:“这戒指该如何处理?”
沈衮:“带回去查查,然后陈列在展厅。”
闻言,夏札不禁想起展厅里某些奇怪的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