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人影带着浓重鼻音嗯了一声，“如果我早点解决掉它，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

夏晨曦听到这里反而笑了，目光渐渐涣散的看着四周的黑雾，喃喃道：“真好……你没有死，现实世界也保住了。”

唯一死的，似乎只有他一个。

但没关系。

他还是很开心。

黑雾人影紧紧抱住夏晨曦，目光压制着疯狂与不再克制压抑的爱意，嘶哑道：“你不会死的。”

有祂在。

世间万物将永远都不会凋零。

哪怕宇宙消亡。

夏晨曦听着对方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忍不住想笑，却又怕会牵扯到伤口。

不过没关系了。

他快死了。

想到每次摸小人时，对方眼眸骤然绽放出的光芒与欣喜，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做了。

夏晨曦不想让小人因此自责，于是缓缓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黑雾人影的头发，尽管只摸到了冰冷却又怪异的触感，却缓缓笑了，“你是它对不对……”

说完后，他又后知后觉发现，身体无处不在的疼痛与副作用似乎消失了。

是错觉吗。

小人听着夏晨曦这句话，顿时眼眸滚烫。

哪怕它变换了模样，变成了一款手机里的游戏角色，夏晨曦仍然认出了它，甚至如此这般的深爱着它。

就像是它如此深爱着夏晨曦一样。

它心底那份不安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安静下来，所有的疯狂与扭曲全都平静下来，它声音越发嘶哑：“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会永远在一起。”

听着小人这句话，原本还在想着为什么身体越来越不疼，甚至还觉得力气正不断恢复的夏晨曦，立刻被这句话震得眼睛瞪大。

他死前出现幻听了么。

——小人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话？

眼前模糊的画面也渐渐清晰，夏晨曦也终于看清了黑雾人影的脸，与屏幕里看到的那张惊人的美貌一模一样。

夏晨曦立刻被这美貌冲击的有些恍惚，甚至还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好漂亮。”

小人漂亮到有些不像是人类该有的模样，眼眸深情又专注，却又隐藏着几乎无法掩饰的爱，被夏晨曦这种毫不掩饰的赞美话语，耳朵甚至渐渐通红，咳嗽了几声故作镇静，“其实还好。”

夏晨曦：“……”

小人低垂着头，在挣扎与害羞中纠结了不到三秒，才忍着羞耻说出心底的话，“之前我哪怕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是谁，可我还是、还是爱上了你。”

祂说完后，整个脸缓缓的……红了起来。

夏晨曦缓缓瞪大了眼，既震惊与惊慌。

小人在说什么？！！

等等。

它这是在表白？

小人抿了抿嘴，又眼含期待与紧张的看着夏晨曦，“你是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