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不知道什么猎兔会,也对打兔子并不关心,他自顾自回去休息了。
“你也去歇着吧。”谢云澜对王泰道。
王泰这伤不重,但也确实要休息,而且他对沈凡简直已经信服的五体投地,谢云澜并不想听王泰的无脑吹捧,他需要跟更理智的人谈谈。
“先生怎么看今夜之事?”谢云澜跟韦承之去了书房单独问道。
沈凡先前讲述时韦承之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沉吟着点评道:“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侯爷相信他说的话?”他反问道。
“我亲眼所见。”谢云澜皱着眉,“那黑色的影子确实不像寻常野兽。”
“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或是机关?”韦承之又问。
“或许是,黑夜下我确实没有看的太清楚,但刚刚那火怎么解释?”谢云澜道,“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机关或障眼法能做到的。”
“也许他确实有些本事,但他说的话也未必全部是真。”韦承之道,“侯爷可注意到了,他在隐瞒一些事。”
在谢云澜问沈凡是什么人时,沈凡只说是奉天命之人,底细来历却是一点没透。谢云澜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当时没有追问到底。
“便是武林之中也有些门派要求弟子外出行走时不能透漏师门来历,唯恐给师门招来麻烦,他若真是出自什么隐世仙门,不说也能理解。”谢云澜道。
韦承之看了谢云澜一会儿,说:“侯爷,你已经倾向于相信他了。”
谢云澜没否认,他行事素来果断,可事关他的妹妹和外甥,他此刻心底仍是有一丝的犹豫。
与韦承之谈完后,谢云澜又在书房坐了一夜,待得天微亮时,他出府上朝,同时,他派了几个人去查京中近半年失踪女子的信息。
等早朝结束,回到家时,外出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侯爷,时间太短,那些失踪女子是否去过长生观还不知道,但她们确实都怀有身孕。”属下道。
“有多少人?”谢云澜问。
属下道:“有报案记录的是三十三人,没报案的就不清楚了。”
“三十三人?还都是孕妇?”谢云澜惊讶道,“为何廷尉的人没有察觉异常?”
以京中的人口来算,半年内失踪三十三人也有些过多了,还全都是孕妇,此事的不对劲几乎是一眼可见的。
属下回道:“我听廷尉那边的人说他们也觉得有些不对,早就上报给陛下了,请示要不要全城搜查凶手,可陛下问了下国师,国师说京中一切安好,这些怀孕女子失踪只是偶然意外,不必大动干戈,陛下便没有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