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不小心看到旁边的张无病后,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猛然回神。
“啊……张导,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尺码?”
张无病:“………”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①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你以为我想穿成这样吗?”
张无病幽幽的怨念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伏案睡在了书房里,身上就穿着这么一套衣服。我还以为有变态,就赶紧出来找你们,这才找到了池滟和你,根本没时间去换衣服好吗?”
赵真:“……对不住导演,是我的错。”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看到了熟悉的人之后,赵真稍稍安定了下来,问道:“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酒店的顶层套房里,但眼前一黑,再醒来就这样了,还有人换了我的衣服。这是什么情况?”
池滟细长的柳叶眉拢着忧愁,我见犹怜。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和你一样,本来是在安慰白霜,但是眼前一黑,再睁眼就躺在了客厅的地毯上,旁边全是摔碎的酒杯碎片,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三人一对各自的经历,发现竟然出奇的相似。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已经从酒店出现在了这里。
“既然我们都记得我们在安慰白霜,那……”赵真茫然四望,老滨海风格富丽装潢的走廊上,并没有看到白霜的身影。
“白霜呢?”
几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我应该是最先醒过来的,我醒的时候在二楼书房,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我,走下来就看到了池滟躺在客厅里。”
张无病道:“但是我没看到白霜。”
“既然我们都在这里,那白霜应该也在这里。”
池滟从怀里掏出满绣着红色花朵的手帕,递向赵真:“先拿这个把你的伤口擦擦,我们去找医疗箱,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比起白霜,现在你的伤也很重要。”
被人关心总是一件高兴的事。
赵真的心里涌上一阵暖流,他向池滟道了声谢,没多想就接过手帕,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手帕上还带着脂粉的香味,和浓重的血腥味。
赵真没在乎这个,就准备从杂物间里走出来,和两人一起好好看清楚这是哪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而刚一迈开腿,赵真就“嘶!”了一声。
他的膝盖,竟然钻心的疼。
不是被磕伤了的那种,而是积年受冻导致的关节问题。
可是,赵真年纪轻轻,平常拍戏也注重养生,并没有关节上的伤痛。
这是怎么回事?
赵真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的长袍,惊疑不定。
“赵真?”池滟奇怪的回身喊了他一声。
他赶紧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只是赵真走得太快,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那面映出他身影的破碎镜子中,裂纹蔓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