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反驳:“你说的不对!我听到的分明是有毒试剂,好像是有人撬开了保险柜,偷了汞。”
“啊??那怪不得,这东西要是被摔碎了,在空气中扩散,那对人体危害可大了。”
但也有人奇怪:“那也不用疏散这么大范围吧。”
“好像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哪怕一丝可能都要掐灭在摇篮里。”
吵来吵去,各方各执一词,到最后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但是大家都有一个一致的观点,就是:滨大没有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只是有贼进去偷了危险品。
虽然大家在评论区吵了半天,都没说服对面那个危险品到底是什么。
不过就算是新点进标签来了解新闻的人,也很快就被各种混乱的消息裹挟,思维先入为主的认为滨大出事只是自己不靠谱的猜测,现在更重要的是知道滨大丢的到底是什么化学品。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成功转移,由大变小。
少有人关注滨大疏散的事情及背后的真相,只是因为一个试剂而争论不休。
舆论组长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露出一个沉稳的微笑。
他拿着搪瓷茶杯,慢悠悠嘬了一口茶水,深藏功与名。
在滨大校园外的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时,守在滨大校园外的现场负责人,又迎接来了一批道长。
趁着夜色,追寻速度的道长们都直接扔了堵在半道上的车,飞檐走壁的过来。
因为滨大附近的道路被封,导致其他主干道压力激增,堵车到半小时都开不出一个红绿灯,车主们气得想打人。
而道长们见到这情况,果断将车就近停进了停车场,然后躲避开人多灯多的地方,遵循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硬生生在半空中开辟出一条没人走过的路。
现场负责人第一次看到“嗖!”的跳下来的道长时,还被吓了一跳。
道长无辜的眨了眨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沓黄符塞进现场负责人怀中,转身就冲进了校园内。
现场负责人拉都拉不住。
紧接着,道长们接二连三的抵达。
现场负责人抱着一怀抱的黄符,脸都木了。
旁边的副手调侃道:“你现在看起来像是路边批发黄符的神棍。”
现场负责人:“…………”
坚持了几十年的世界观,现在岌岌可危,濒临坍塌。
他很快正了正神色,严肃道:“如果道长们失败了,那些鬼东西跑了出来……”
副手脸色一肃:“我们就是第一堵墙!”
“拼上性命,绝不让身后的民众受到半点伤害!”
因为靠近校园大门的地方,一直到棺材大讲堂的路,都已经早早就被宋一道长清理了出来,所以后来的几位道长们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手中法器只沿途清理了一些残留的恶鬼尸骸。
整条被清理出来的路如此显眼,让道长们一看便知,先他们一步进了校园后失联的道长,一定就在这个方向。
宋一道长手中的桃木剑已经折断成了两半,他的道袍被腥臭的血液浸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的力量已经近乎耗尽,肌肉也酸痛得发出抗议,但是他还是不知疲倦的挥剑,斩下。
恶鬼应声哀嚎着死亡。
沾染了血液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轻漂浮,宋一道长面容严肃的站在图书馆楼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