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缩回被子外面的脚脚,嘤。]
[宋辞不是说要让他哥哥派飞机来吗?得什么时候啊,能不能快点,我好担心他们。]
[不过,我没看到南天?他跑哪去了?]
被观众担心的南天,现在应该是整座小木楼里过的最清闲的了。
所有人都忙里忙外,但南天还没有恢复意识,还睡在床上。
燕时洵扶着门框看到南天的情况后,担忧的皱了皱眉。
按理来说,南天是与他和邺澧一起从上游南溟山回来的,但现在所有人都在,却唯独南天不在。
而且,南天去往上游的方式,本来就与其他人都有所不同,或许是他的魂魄迷路在山中了吗?
就在燕时洵疑惑的时候,却听一道惊呼声从旁边的小木楼传来。
“天!这,这都是什么啊!”
是海云观王道长的声音。
燕时洵眼神一厉,连往大门走的时间都顾不上,立刻从房间的阳台冲了出去,手一撑栏杆就从上面飞身过去,稳稳的落在下面被血液浸透的地面上,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旁边的小木楼。
之前燕时洵经过隔壁小木楼,因为老婆婆而进来查看时,花园里的菊花开放得艳丽,像是整片天空的阳光都洒落在了这里。
但现在,所有的菊花都连同根茎花瓣一齐消失得无影无踪,光秃秃的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层覆盖一层的黑灰。
有风吹过时,便带起一地灰尘。
映衬着空档花园里的枯井,显得尤为死寂萧瑟。
王道长就站在窗口的地方,仰头网上看去的眼睛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愕。
燕时洵走过去的声音惊动了王道长。
他戒备的迅速看去,却在看到来人是燕时洵之后,喜笑颜开,热情的喊道:“燕师弟!”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没受伤吧?”
王道长一副看见了自家人的亲昵感,几个箭步冲过来,拉住了燕时洵的袖子,上下查看他的情况。
在看到燕时洵的精神很好,不像是重伤或有别的隐瞒不说的暗伤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我都听星星说了,燕师弟真是果决,能够在那么艰难抉择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
王道长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感,说道:“燕师弟解决的太及时了,不然还不知道会造成多大范围的伤害。现在大家都没怎么受伤,只有几人需要治疗,海云观这边也只有两位道长受了伤,这都是燕师弟的救援及时啊。”
“实不相瞒,我都没想着能活着回去,临行前都留了信把所有法器家当留给了我徒弟,没想到现在我还活着。”
王道长先是不敢置信的感叹着,随即他意识到什么,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啊……对哦,还有法器的事。等回去之后,我得把东西拿回来。”
燕时洵:“…………”
我觉得你徒弟的心情怕不是坐了过山车。
燕时洵上次在海云观见过王道长的徒弟,看出来那是个重情义的人。
王道长的徒弟甚至还恭恭敬敬的向燕时洵行礼,口称师叔,态度是与路星星完全不同的郑重。
搞得燕时洵当时颇有些长辈空手见晚辈的尴尬,只能临时写了一沓符咒塞进了这个比他年龄还大不少的师侄手里。
以王道长的这番操作,燕时洵估计他徒弟怕不是在看到信的时候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