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羊须胡道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吟片刻才道:“对,燕道友结婚了。”
宋一道长大为震撼:“啊——?”
路过的道长也点点头:“我也听说了,燕道友和一位年轻有为的驱鬼者结婚了,都已经住在一起很久了。”
旁边的道长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去燕道友家,我还真在他家看到了另外一位。原来那就是燕道友的爱人吗?哎呀,真是太失礼了,早知道应该打个招呼祝福一下的。”
说完,他转头看向宋一道长,奇怪道:“宋道长和燕道友不是师兄弟吗?老道长当年和乘云居士关系那么好,入定前也多次嘱咐宋道长看顾燕道友,结果宋道长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宋一道长震惊到眼睛瞪得老大,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许久,他才愧疚道:“是我疏忽了,连燕师弟是什么时候结婚的都不知道。”
王道长义愤填膺,把每个对“燕时洵已经结婚了,一直和他在一起出现的那位青年,就是他的爱人”这件事表示震撼的道长,都好一顿说。
表示正因为海云观对燕时洵太冷漠,连燕时洵的生活和情感状况都不关心,所以燕时洵才会觉得没有人支持他,也因此一直不肯认回海云观。
因此,在王道长从南溟山回来之后,不出几日,整个海云观上下都知道了“燕时洵结婚”这件事。
住在海云观的兰泽也连连点头,证明道:“对,燕先生身边的那位先生,早就对燕先生有了深厚的感情,他们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
说完,兰泽还好奇的问道长:“海云观是不能结婚吗?我看大家好像都是单身。”
道长们:“…………”
扎,扎心了。
虽然理论上来讲,海云观并非不可结婚的全真教,是可以结婚的。
但奈何海云观的道长们更多的将时间和精力放在了修道一途上,压根没有注意到感情问题。
再加上长辈和师父们都同样没结婚,也就没这个意识。
久而久之,竟然让单身成了传统,诺大的道观没一个结婚的。
甚至离谱到让海云观之外的人,觉得海云观的道长们是不能结婚的。
道长们哭笑不得的解释。
但同时也因为兰泽的作证,道长们打消了本来的怀疑。
他们从原本对王道长的话将信将疑的态度,转变成了深信不疑。
也因此让他们开始相信王道长的话,开始愧疚的反思,是不是他们真的对燕时洵太不关心了。
王道长气哼哼的道:“知道了还不赶紧亡羊补牢?就算燕师弟没有承认师承海云观,但他也是乘云居士唯一的弟子,李道长的师侄,你们这个冷冰冰的态度也太伤人了!”
“燕师弟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都是因为你们的漠不关心。看看好好一个孩子,谈个恋爱结个婚都不敢告诉你们,就知道你们这些年有多过分。”
王道长痛心疾首:“我可怜的燕师弟啊!”
道长们:啊…………我真的这么过分吗?
道长们一边怀疑人生,一边愧疚反思。
就连监院都在听说这个消息时傻了眼,还特意打电话向官方负责人确认了一下。
“啊?燕先生结婚了?爱人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助理?”
官方负责人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惊得鼻孔都放大了两倍。
和海云观各有分工、不一定每个都见过燕时洵的道长们不同,官方负责人可是经常见到燕时洵,甚至除开公事之外,现在和燕时洵的私交也不错,算得上是朋友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从燕时洵口中听到的结婚的事。
而是从海云观监院那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