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坚实的围困。
宋辞不可置信的微微摇着头,无意识后退了半步。
闭紧了眼睛准备迎来被揍的疼痛感的路星星,也大着胆子一点点睁开眼睛,从自己手臂交叉的缝隙中,朝宋辞看去。
这一眼之下,路星星原本悲愤的质问全都荡然无存,只剩下错愕。
他从宋辞的表情上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转头朝身后看去。
在看清玻璃上一切的瞬间,路星星眼睛大睁。
“这是……”
路星星不由得放慢了呼吸。
在两人的注视下,这一间房间里的窗户,渐渐从立体的景象,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回落到了单薄的形象中。
变成了一副挂在墙面上,破损了的画。
就好像宋辞一拳砸碎了假象,于是画面不再欺骗眼睛,露出了原本的真实。
——从一开始,房间的窗户,根本就是画出来的。
不存在能够通往外界的地方。
路星星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迅速扭头朝两侧看去。
每一侧的房门后面,都连着下一个房间,下一个房间后面是下下个房间……
永无尽头的延伸。
他们就像是被摆放在花盆边缘上的可怜动物,只能沿着狭窄空荡的边缘一直循环走下去。
却永远也找到出口,无法从这里逃离。
路星星陷入了沉默。
宋辞垂下头去,发丝从耳后散落下来,挡住了他精致漂亮的眉眼。
“我们这到底是……在哪里?”
“燕哥,燕哥!”
……
燕时洵在查找光碟无果之后,就站直了修长身躯,视线从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扫过。
且不说各地的皮影戏都有各自的特点,一般的经典曲目都会以本地区发生的故事为蓝本,进行创作,如果不是本地人,或对该流派的皮影戏很熟悉,那就无法知道曲目本来的名字和故事。
况且,燕时洵本身也不是会听皮影戏的人,对此就更没什么研究了。
他是个没有娱乐活动的人,生活中除了捉鬼驱邪,帮助他人之外,就是在家休息。
休息的时间也只会被他拿来睡觉,或是看书修行。
对于这个时代丰富多彩的娱乐,燕时洵都不甚了解,各类游戏或者视频平台甚至没有在他的手机里,连个社交账号都没注册过,手机只应用了最原始的功能。
就更别提已经落后于时代,曾经的娱乐活动了。
比如皮影戏。
燕时洵少年的时候,倒还曾在集市或庆典上,见过皮影戏的出现。
但那都并非是白纸湖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