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种种诡异事件快要逼疯了他,去看医生医生却不相信他说的话,只认为他是压力过大出现了幻觉。
他没办法,只好准备从老家去一趟滨海市的海云观,听说那里很灵验,想要求一道护身符。
“从半年前开始的?二十几年前的绑架案?”
宋一道长一愣,迅速看自己手里上的消息。
果然,马道长告诉他,在道观中丢失的那尊乌木神像,就是半年前被学生从白纸湖拿走。
而二十几年前……正是谢麟妹妹被绑架的案子。
乘客还在忐忑的注视着宋一道长,像是等待医生宣判的绝症患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救。
但宋一道长却忽然顿悟——
也许他跑错了拍摄地点,并非真的跑错。
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了遇到这位乘客,从他这里得到之前无法调查的消息。
真是……祸兮福所倚啊。
宋一道长轻轻摇头,唇边勾上笑意。
他眯了眯眼睛,心中感慨,果然不管人如何推算,都算不过看到了一切的大道。或许正是大道不忍心见事情走进死胡同,才引导他走这一趟,遇到了正确答案。
“你别怕,我就是海云观的道士,要看我的道士证吗?你把你的事情详细和我说说……”
宋一道长耐心安抚着惊恐的乘客。
而另一边,在与官方负责人通完话之后,经手人在椅子上呆坐良久,才起身抻了个懒腰,放松了下疼痛的肩颈。
房间里亮着灯,天黑得早,外面已经一片漆黑,窗帘也已拉上。
他一边想着白纸湖的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和官方负责人说,但又死活想不起来,只能端着咖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思。
忽然,他的脚步在窗边顿住了,影子投射在窗帘上。
他想起来,应该就是当年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好像听见一个家里人死光了的妇人,有些疯癫的嘴里念叨着“是她来复仇了,她回来要杀我们了,拿了他家的金银都得还,欠了他家命的就要拿全家抵命”。
不过周围的村民很快就把那疯妇人拖走了,说她是受了刺激精神不好,在说疯话。
村民们这么说着,还把疯妇人脖子上的金项链扯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疯妇人对此一无所觉,只顾着嘴里含混不清的嘀咕着“不该找木匠,都怪白师傅,都是他的错,不该让木匠来,姓郑的一家都是恶鬼”什么的。
不过,他当时没怎么听清疯妇人那夹杂着口水和方言的话,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件事要和负责人说一下吗?
经手人有些犹豫的低头看着桌上的手机,还是伸手准备拿手机发消息。
虽然有可能不太对,但说一下还是心安。
他这么想着,却因为背对着窗户,没有发现映在窗帘上的人影,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窗帘上,除了低头拿东西的影子之外,还有另外一道人影,四肢僵直,惨白的面容上两团腮红,像是被牵线行动的皮影戏。
它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木棍,然后挥下。
“砰!”
血液飞溅在白窗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