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眼前这些木雕的脸,都不是他所熟悉或见过的。
别的道长却没有这份好运气了。
他们束手束脚的原因之一,就是围困住他们的木雕,竟然有他们见过的脸。
有些道长认出来,眼前的木雕正是曾经白纸湖灭村案件中死去的村民。
也有的道长发现了和节目组工作人员长相相似的木雕。
几乎每位道长都思维有些混乱,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对付什么。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有道长看出了问题所在,愤愤怒道:“白纸湖邪祟,属实诡计多端!光是凭借着几张不知底细的脸,就将我们分化至此。”
即便知道这很可能只是白纸湖邪祟的诡计,但是道长们不敢去赌那些与失踪的节目组人员长相相似的木雕,到底只是单纯的木雕,还是真的是节目组人员。
哪怕错伤了一个,都足够令道长崩溃自责。
真真假假之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伤害到了无辜的生命,因此束手束脚,反倒给了邪祟可乘之机。
荒村的面积不小,再加上从前搭建村屋时并没有整村规划,所以小路曲折,再加上杂草覆盖,令道长们在与木雕对阵的时候,时不时就会走到了小路上,渐渐远离了最开始聚集的地方。
道长们被有意无意的分散开之后,心里也清楚这样会有危险,有心想要重新聚集起来守望相助。
木雕也同样看出了道长的目的。
它们堵在道长们面前,逼得道长在躲开伤害时不得不向远处走,竟是难以聚集在一起。
不过,道长们虽然彻底被木雕分散了开来,却也借此看清了木雕真正的意图。
如果这些真的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们虽然很少和节目组的人打交道,但毕竟那里也是燕道友一直参加的节目,导演还是给所有见过他的道长都留下了好印象的张无病。
对于节目组的信任,道长们还是有的。
想要分散他们,是觉得落单的一个比一群好对付?
道长们遥遥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他们握紧手中的桃木剑,不再有所顾虑,而是大开大合的横扫木雕。
所有木雕都被砍折了双腿双手,无法再站起来,也没办法再像刚刚那样阻碍道长们的行动。
然后,道长随意从旁边房屋里翻出很多以前遗留下来的编织袋,动作利落的将编织袋扯成长条,然后将丧失绝大部分行动能力的木雕聚集起来,将它们摆成互相卡着对方的姿势,然后又用编织袋绳子将它们捆成一堆。
几名道长做完这些之后,才终于能够缓了一口气。
“这些邪祟,着实可恶。”
一名道长皱眉,低头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手掌:“我刚刚差点以为,我真的杀了节目组的人……”
另一名道长叹气:“我也……”
“实不相瞒,如果不是这些邪祟急功近利,露了马脚出来,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回去后向监院请辞的准备。如果之前我们的顾虑成了真,那我在修行一途上,也就停止了。心结已生,如何能跨越。”
“不过。”
这时,一名道长背手仗剑,在查看清了四周没有残留的木雕后,总算能稍微松了口气。他走回来问道:“你们刚刚还有人看到马道长了吗?”
“我刚刚在某一间村屋里,看到了形似马道长的木雕。”
他皱眉回忆道:“不仅如此,就连那木雕的手法动作,都与马道长如出一辙。我怀疑,那就是马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