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完了全程的工作人员,不禁感叹:“副导演这人,能处,有事他真顶啊。”
谁不想要一个惦记着自己,甚至关键时刻能发现自己失踪了救自己命的朋友呢?
但在副导演离开之后,官方负责人却被吓得心脏直跳。
阎王却轻轻收回视线,眼眸流转间,无限光华,美不胜收。
“你看,我连他都不骗,真实身份都告诉了他,多诚恳啊,又怎么会骗你。”
阎王笑吟吟的看向官方负责人,意味深长的道:“我说了实话,就看你敢不敢信了。”
官方负责人眼神复杂的看向阎王,又越过他看向不远处的燕时洵。
良久,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了,那可是恶鬼入骨相,在燕先生身边的,怎么会是平凡人?
……但就算如此,两位阎王加一位酆都之主,燕先生这是以一人之力掌控了所有的死亡啊!
负责人心道,都说阎王可怕,但现在看,大概是燕先生更可怕。
他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庆幸,燕时洵是站在和他同一个立场上的。
如果燕时洵想要做什么,恐怕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做燕时洵的敌人……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噩梦。
“张导!张导。”
导演组的人手里拎着摄像机,一路小跑着过来:“幸好刚刚在后勤车里翻到了一个备用的摄像机。张导,舆论小组说,怕观众看不到大家胡思乱想,让我们配合一下,直播给观众看,平稳下舆论局面。”
阎王颇有兴趣的接过摄像机:“那个小蠢蛋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吗?”
“光影声音,都不过时间一瞬的留念,抓住时间的妄想终究会破灭,没有人能在一时间内永存。小蠢蛋追求的,竟然是这种虚假之物。”
阎王嗤笑了一声,却还是没有拒绝,而是拎着摄像机往燕时洵的方向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导演组工作人员:“???”
他迷茫的看了看阎王的背影,又看了看负责人,一头雾水的发问:“我们导演这是经历了什么,受什么打击了?这整个颠覆了啊!”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张导的梦想是当导演吗?怎么他自己这么否定自己的梦想,自己骂自己???”
被盯着的负责人:……好问题,我知道答案但是不能说。
他摊了摊手,做出爱莫能助的神情。
导演组的人也只好带着满头问号,莫名其妙的走回去。
阎王靠近燕时洵的时候,他正在和医疗人员在一起,等着包扎伤口。
见阎王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过来,正平静与医疗人员交谈的燕时洵挑了下眉,向医疗人员作出暂停的手势,告诉她先去处理别人的伤吧,稍后再来自己这边。
医疗人员有些为难的看着燕时洵的一身伤口,虽然对燕时洵而言,这样的伤势稀松平常,但是在旁人看来,依旧淋漓狰狞。
如果寻常人受了同样的伤,怕是早就痛得满地打滚受不了了,燕时洵却根本不在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让医疗人员有些不忍,想了想,还是劝道:“可是,燕先生您的伤也很重……我知道燕先生您很能忍痛,但那是之前没有条件治疗的时候,现在都安全了,您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燕时洵轻笑着摆手,指了指靠近这里的张无病,向医疗人员笑着问道:“你觉得以这小蠢蛋的架势,他会让我有时间好好包扎吗?等你包扎到一半,他怕是会连带着抱着你一起哭。”
医疗人员被燕时洵逗笑了,正好旁边有人在喊医疗,她也就点了点头,提着药箱准备走:“等燕先生忙完了,记得来找我包扎,再小的伤口也不能置之不理。”
燕时洵含笑点头:“一定。”
等医疗人员离开之后,恰好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帮阎王调整好了摄像机。
如果是张无病,他梦想着当导演并多年来努力自学,小小摄像机当然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