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过之地,所有人都忍不住向他注目,呆愣的看着“张导”的大转变。
原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富三代导演,现在竟然力能扛鼎……这是菠菜吃多了,还是真的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啊?
——等张无病回来,他怕是会发现,自己还多了个“力大无穷”的设定。
怕不是会满脸问号。
不过,阎王身姿翩然,绣着精致山川飞鸟的长衫在他身后翻卷如鹤羽,在清晨明亮干净的晨光里,他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捧木雕,真如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般。
令不少人都看傻了眼,暗道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张导也有这么一副好容颜。
不过,安南原在车上看到乌木神像后,还是忍不住向里面缩了缩,扯过毯子努力把自己包成个团,依旧被自己联想的画面吓得瑟瑟发抖,浑身发冷。
他可还记得之前在荒村时的恐怖窒息之感,乌木神像就像是一把打开记忆的钥匙,让他的大脑在捕捉到关键词之后,自动开始循环播放起之前的记忆场景,洗脑且惊吓。
安南原眼睛里噙着一包眼泪,颤抖着声音问阎王:“这,这怎么搬上车了?能,能放远一点吗?”
阎王兴味的看了过来,作势要把木雕放到安南原身边的空位上。
吓得安南原吱哇乱叫,赶紧扑倒在旁边的座位上大喊:“有人了,这有人了!放不下了!”
阎王哈哈大笑。
其余嘉宾:“…………”
默默裹紧小被子,不该问的绝不多嘴问。
而等燕时洵上车之后,也立刻就发现了摆在他不远处的乌木神像。
他眉头跳了跳,问阎王:“别告诉我,你想把它放在我家。”
阎王回以清纯又无辜的眼神,反问道:“放你家有什么问题吗?我还觉得它应该放在你的卧室呢。”
燕时洵:“……”
他默默不言,却手中一用力,“咔吧”一声捏碎了椅子扶手。
特殊材质的硬合金,就在他手掌下四分五裂,掉在了地面上。
而同时响起的,还有另外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邺澧也砸碎了旁边的防弹玻璃。
“…………”
车厢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努力表现出自己“在睡了,在睡了!”的状态,没有人敢说话,参与到几位大佬的修罗场中。
综艺咖:人要有眼力见,不然,等着当炮灰被大佬揍来出气吗?
只有阎王,施施然说出了后半句没说完的话:“这样要是有什么异常,你也能及时发现不是。多贴心啊。”
燕时洵皮笑肉不笑:“理由很充分,但是收收你看热闹的心,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邺澧也紧随其后冷哼了一声:“好好的阎王不做,非要演聊斋。怎么,死了鬼还想要勾引书生?想都不要想!”
默默围观的众人:……这是在指桑骂槐吧?一定是!
只有坐在邺澧旁边座位上的战将,终于在离开旧酆都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意,他转过身去看向燕时洵,放轻了声音道:“放心,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会做。”
战将看向阎王的视线,也终于带上了些许温度,不像之前那般漠然无视。
燕时洵:“……这话不还是带个前提?”
玩文字游戏呢吗,当他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