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氛下,司机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手按在开门键上,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抖得停不下来,生怕自己开门关门慢了会让外面的人冲进来。
现在车辆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座阻隔外界的堡垒。要是失去了这层保护,司机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
但燕时洵却显得格外的淡定。
他在车门后面站定,向司机轻轻点了下头,同一时间,浑身的肌肉已经瞬间紧绷,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
司机深呼一口气,“啪!”的按下开门键。
车门缓缓向旁边打开,一条缝隙出现。
外面堵着门的青壮年村民也激动起来,开始摩拳擦掌做好准备想要冲进来。
司机的手掌心里全是汗,心脏也高高提起。
当那道缝隙扩大到堪堪能容人通过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好几只手臂从缝隙里伸了进来,胡乱的扑腾着,似乎想要把车里的人揪出去。
但下一秒,黑色的身影如迅猛的狂风,冲向车外,直直扑向堵门的村民。
黑色大衣在空中如同一张包天布,将电光火石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的村民全都包在了里面,兜住了外面七八个村民的脑袋,让他们彼此之间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接连发出“砰!”、“砰!”的声音。
接着响起来的,就是村民哎呦呦的痛呼声。
甚至旁边的村民见势不妙,还仓皇大声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黑色大衣被抡得虎虎生风,明明是柔软细腻的羊绒,此时的威力却不亚于流星锤,抽打在谁身上顿时就能疼出眼泪来,刮在脸上就是一条长长的血痕。
疼痛和惧怕让村民们不得不向后退去,求生本能的在躲避那黑乎乎武器的范围,唯恐自己再被抽一下。
而被大衣兜住了脑袋的那几个打头村民,更是被撞得眼冒金星,又被转得天旋地转,视野一片漆黑,又是看不清东西又是想吐,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但对付了这么多做惯了力气活的青壮年的,却只是一名青年。
他俊美的面容冷漠锋利,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气场来,随意瞥过的一个眼神都带着杀气,好像是真刀真枪杀过来的。
本来想要扑过来继续哭的老婆子,登时被吓傻在了原地。
她从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好像阎王在冲她招手。
那青年不过随意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势就已经让旁人莫不敢近身,心下先打了退堂鼓,怀疑自己是不是劫错了人,别不是遇到了硬茬子吧?
见打头阵的青壮年都没讨到好,其他人更是不敢上前了。
村民们哪见过这种人,一时都吓傻在原地,不知道这人什么来路。
车门在燕时洵身后缓缓闭合。
而他单手插兜站在车旁,黑衬衫随着他的姿势而绷出下面流畅的肌肉线条,另一手抡起黑色大衣毫不费力,甚至显出几分猫戏老鼠的悠闲来。
燕时洵气定神闲,平静得像是根本就不把眼前的阵仗放在眼里。
他下车的时候,就以独身反包围了几十个村民。
一个下马威立住了,后面的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他早年也不是没有遍访群山,遇到过的劫道不知凡几,早就习以为常了。
要不是这次时机不对,他刚结束一场大战挽救天地于危局,又有伤在身,旁边还带着节目组嘉宾这些人,就这种事,甚至不值得他皱一皱眉。
燕时洵耳朵动了动,在敏锐的捕捉到大衣里有人在干呕的时候,果断手腕一转,放开了大衣对他们的限制。
而随着惯性,本就被转得晕头转向的几个村民,全都被抡飞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