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薛照微颔首。
本也是谢归慈自己的东西,别说重新锻造,就算是谢归慈说要毁掉这把剑,也完全有这个资格。
“好。我会尽力修复它。”
“无事,不急。”
薛照微嗓音轻淡。
谢归慈想了想,还是又对薛照微提起:“你也能看出来我师父想要促成这桩婚事,我虽不知你如何想,但老实说我并不希望轻率将我一生和其他人绑定,所以我应当不日就会离开。”
既然劝不动,那他走。
薛照微眼眸动了动,垂眼望着他,忽而问:“你不愿意和我成婚,是因为你还记着鹤月君么?”
谢归慈一愣,没想到薛照微会这么说,但是这确实是送上门来的现成的好理由,果断调整好表情,顺着他的说辞:“你这样想……也的确……”
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任凭旁人猜测。若是薛照微不知道,他这副样子确实很容易将人糊弄过去。
末了,谢归慈抬眼,问薛照微:“其实我很还是很好奇藏雪君答应留下来成亲的理由。像你我早已订婚,成亲也理所当然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们都心知肚明当日订婚是如何一回事。”
——完全就是薛照微拿剑抵着他脖子,逼着他答应的。
听见他的问题,薛照微笑了一声,很轻的一个笑容,像是风雪过后的雪原,无声、安静,甚至有罕见的温柔。
“你想知道我真正的理由?”
谢归慈乍见还不习惯这样的他,半晌才神识回笼,点了点头。
下一刻,薛照微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因为我倾慕你。”
能让他心甘情愿留下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有力,令谢归慈错愕抬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视野被面前的青年尽数占据。
是一个近到危险的距离。
——
情人再近一分就能拥吻,生仇死敌再近一分就能把刀扎进对方的心脏。
而他与薛照微,分明哪一种都不是,薛照微却在这样的咫尺之遥里认真地看着他,也将选择权递交给了他。
刀锋还是爱.欲?
作者有话要说:
[艰难爬回来,好久没有得过这么严重的感冒了,多喝热水的万能方法居然不起作用(x),希望大家冬天都要注意身体呀。接下来更新我努力恢复正常,但暂时还是不定时,我写完就发,争取少咕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