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薛照微还没有发现谢归慈的真实身份,仅仅只是因他是“江灯年的未婚夫”时便已经有所体现。
谢归慈摸了摸鼻尖,“那婚礼……便也不着急吧。我去同我师父说。”
他只说了婚礼,却下意识忽略过他和薛照微之间那道颇为戏剧性的婚约。
他不说,薛照微也不主动提及。只对谢归慈的话点了点头:“前辈行事不拘一格,你毕竟是她的弟子,婚约的事情还是我来说更好。”
“……这样也好。”谢归慈沉默半晌,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回答,随即又有两分懊恼。堂堂鹤月君素来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物,何曾有过这般语拙的时候?
偏偏碰见了薛照微。
偏偏是他。
凤凰对徒弟悔婚的事情也不意外,以谢归慈的性子,确实不肯在这样的事情上将就分毫,而薛照微也明显不愿意乘人之危。
那她也不必非做恶人不可。
逼的太紧只会适得其反。凤凰和徒弟又没有仇。
毕竟她和专行独断的天道不一样,素来是个开明的长辈。
只是青鸟有些失落,捧着红色彩绸:“所以少主是不成婚了吗?这些东西也都用不到了。”
凤凰摸了摸软红的绸缎,丝丝缕缕的光从细密纹路中透下来,照映在指腹上,“先收着吧,迟早有一天用的上。”
青鸟闻言抬起眼,鸟类玻璃似的眼珠里漾起欢喜的光芒,她点了点头,踩着轻快的步子出去了。
看起来婚事依旧会举行。
她们精心准备的盛大庆典不会被白白浪费。
青鸟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她的同伴们,但是很快有鸟族的少女提出了异议:“凤凰大人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看少主和那位藏雪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心意相通呢?”
“对呀对呀,人族总是要在这种事情上考虑很久,不像我们一样,很轻易就能认定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