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湿滑,时时涌出黑色的水泡,翻搅着,将他的手指打的很湿。
很脏。
变得污秽。
与此同时,越临却是一种彻骨的快意。
……
……
……
湿帕子沉到了桶的底部。
耳畔响起深夜绵长的鸟语。
楚寒今低着头,手上的湿意被风吹拂,变干了,隐约带着一点粘意,除此之外,空气中有股吹散的淡淡的腥味。
“洗一下手吗?”越临有些哑的嗓子问他。
楚寒今如梦方醒,抬头,无意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角有些湿,眼尾红,是急出来的。
可就静静地看了越临一眼,却仿佛有千言万语似的。
越临半弯下腰,拣出帕子擦拭他的手,无比将每一寸肌肤都擦拭得干干净净,白净整洁,没有丝毫的黏意。
可这只手方才被揉得太久,红的暗的白的,指甲飞翘,沾染的暗红色暧.昧到不可思议。
越临将他的手洗干净,放到唇边吻了一下:“阿楚。”
他恢复了理智,不像方才那般的失控和危险。
可无论如何,未经楚寒今同意,他从来有过太僭越的行动,仿佛一直利齿都咬上了脖颈的雄狮,耐心地舔着猎物的毛,拼尽全力忍耐那股本性的撕咬欲。
他即使是方才那样,也称得上尊重,彬彬有礼,哪怕细节再污秽,却也并不将楚寒今强按住行事。
楚寒今抽开了手,摇头,转身回到了屋檐底下。
房间里,球球的果壳在睡觉时又剥落了一片,坦露出半截小肚皮,白白的,当中一个肚脐眼。
担心他着凉,想抱他入怀里,越临却抢先了一步。
他抱着孩子,看了一眼楚寒今:“你好好休息。”
“……”
楚寒今没说什么,靠着墙壁坐下,手心依然滚烫,被风一吹,似乎还是握着他**时的触感。
很硬。
很粗。
像什么怪物似的,在他手心里跳动。
楚寒今手指蜷了蜷,侧头,越临正抱着孩子睡觉,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几缕,遮住了英挺俊朗的眉眼,唇瓣有道深浅的刻痕。
越临死时二十出头,很年轻,如果不算他死的岁数,也许还比楚寒今小几岁。
偶尔身上有些少年气,抱着孩子,不像父亲,反倒像个哥哥。
……平时的模样,和发情时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