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霞嗤笑了两声,破口大骂:“潘翔,你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种!现在看警察在对我问话,你觉得有靠山了是吧!你是真的心疼女儿吗?从小到大,你给女儿辅导过功课吗?给她开过家长会吗?她每次找你帮忙,你是不是都推给我了!潘翔,嫁给你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娶了你这个泼妇,是我家门不幸!”潘翔不服气,脑子一热,夫妻情分全都抛之脑后,他说着,就要动起手。
李沛赶忙拦住,喝止道:“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吵架打架的地方,你俩现在坐下来好好谈!”
听着两夫妻吵来吵去,他只觉得脑仁儿疼,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李队!”高放在门口冲着李沛招了招手。
李沛示意警员看住潘翔和连霞,别让他们再打起来,随后走向门口。
高放看了一眼死者父母,打开了死者的手机,低声说道,“李队,我查到死者的手机软件全部都关联着她母亲的手机,也就是说,死者生前聊过什么,和谁聊天,她母亲都知道。”
酒吧绚丽的灯光下,男男女女尽情摇摆,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酒精,令人逐渐忘记自我。
酒吧内外站在强壮的打手,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以防有人闹事。
他们胸前别着一个对讲机,随时接受上级调动。
“b区有人看着准备跑单,拦一下。”监控前,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时刻观察着客人们的动向,也注意到今天的客人里有个人一直再往监控室看。
晏余坐在吧台前,面无表情地喝酒,余光留意着四周,他一直跟着董辉,想找机会下手。
但董辉平常都在场子里做事,他观察过,董辉一直坐在监控室里调度这些打手,看起来地位不低。
而他现在只有一个人,目前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董辉单独行动的时候再动手。
晏余对他人的目光很是敏感,从他走进这个酒吧,就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他抬头看向了酒吧角落的卡座,只见一名西装男子向他举起了酒杯。
他装作没看见一般地转过头,留意着时间,心里盘算着之后的计划。
董辉盯着监控屏幕,见吧台边上的那个小白脸没别的行动,逐渐放松警惕,低笑道:“小白脸长得不错,真想……亲手毁掉。”
他墨镜后的一只眼睛被热汤烫毁,身上的皮肤七成被烫伤,他原本也能有个平静的人生,可现在,就像一只老鼠,躲在阴影里苟且偷生,无人留意。
他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到换班的时候了,等会他还要去见个人。
哦不,是两个人。
潘家。
易逞正检查着潘圆珊房间的门锁,指着被堵住的锁眼让江昔言过来拍照。
“锁眼被堵住,这门根本锁不上,岂不是别人想进就进。”易逞不理解。他在家里的时候,父母还是很尊重他个人空间的,进门前都会敲门,问他能不能进。
江昔言拍下门锁的照片,看了一眼墙上的计划表,淡然道:“一些父母把自以为是的约束当作疼爱,将孩子囚禁起来精心培养,视为自己的作品。一旦孩子有主见、懂得反抗,他们就认为这是叛逆。其实不过都是以父母的养育之恩进行道德绑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