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念信誓旦旦的样子,老头勉强点了点头。
薛义也跟着效仿:“大师,能不能让我也留下。”
老头:“只留一个。”
薛义满脸遗憾的跟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等屋里的人走完,老头给了唐念几道符箓,然后拖了把矮凳坐下,点上了一支烟,边抽边指挥唐念设坛上香,放贡品。
做完了这些后,两个人边闲聊边等。
老头抽了一口烟,笑着问:“小伙子,你不怕鬼?”
“不怕,您都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又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唐念说。
“哈哈哈哈哈哈,好胆量。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不如拜到我门下?”
唐念:“……”
“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我年岁已高,自己都不知道能折腾几年。”刘老头把烟蒂扔下,用脚踩灭。
就在此时,屋内气温骤降了下来,不知从哪儿过来的风吹的后脊背发亮,插在香炉里的香燃的更快了。
刘老头当即警惕起来,死盯着躺在床上的张迎峰。
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跟毒虫似的爬遍全身,阴风更烈,香炉里的灰乱飞。
躺在床上的张迎峰忽然像被谁掐住了脖子似的,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球暴突直直瞪向上方,口中发出怪声,手脚蜷曲不停在身下的床板上抓挠。
老头上前,将一张符箓贴在了他额头,拿起放在一旁的桃木剑,边挥边念咒决。
张迎峰挣扎的厉害,恨不得把身下的木床板晃散架,手朝前伸着去掐刘老头的脖子。
唐念上前两步,制住他的双手。
折腾了一会儿后,张迎峰挣扎的动作小了下来,似乎正在逐渐平静。
只是没等几人松口气,就见他猛地一抖,额头上的符箓从中撕裂。
“啪!”
刘老头手中的桃木剑四分五裂。
“不好!”刘老头登时一惊。
张迎峰身体僵直,跟诈尸了似的从床上站起,他双脚离地,胳膊被几缕跟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吊着,暴突的眼里一片怨毒,猛地朝二人扑来。
唐念不再犹豫,两指间夹了张符箓掷了出去,这符贴到张迎峰额心的瞬间便燃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道女声,尖锐刺耳,恨不得把人耳膜穿破。
张迎峰面目狰狞,浑身抖如筛糠,几秒之后,瞬间瘫软在地,头一歪从口中呕出一团黑色长发,没了意识。
但唐念还能感觉到那股未散的阴气,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唐念抬头,就见一个女鬼倒趴在房梁上,她脖子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翻折了过来,脸上的皮肤大面积腐烂,漏出了森森白骨,一头黑色长发跟滑腻的蛇似的飞快朝二人缠来。
那老头拄着拐,腿脚不利索,被唐念拉了一把才堪堪躲过。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