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还回去吧?
母亲遗物、还有照片,他拿在手上,愈发发烫,又愈发沉重。
傅斯隐却淡淡道:“已经送给你了。”
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没必要还回来。更何况……
那不过是个人类。
生下他就去世的人类女性,被利用致死,与他连面都没见过,只偶然留下这挂坠。
他当时送出这东西,也只是随手。
并没有特别意义。
可是……
谢云氤想得很深。
青年认认真真端详那张照片,重新关闭小机关,把挂坠恢复原样。
然后,他极郑重自口袋里掏出常带的湿巾,轻柔把挂坠擦拭一遍,擦得整洁干净、焕然一新,还不忘用干纸巾再度吸去多余水分。
挂坠现在金灿灿的、一圈金边衬着中间镶的宝石,灿烂又夺目,瞧着就是件艺术品。
擦完了,谢云氤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笑眯眯摆在手上,对傅斯隐说道:“傅先生。”
傅斯隐回以平静目光。
“谢谢你送我这件礼物。”
“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他说得如此正经,彷佛是什么关于命运的重要礼物,傅斯隐一时啼笑皆非,微微开启的唇没说出任何话。
东西看完了,谢云氤带走了一些旧照片,打算拿到谢家那边摆上,就离开了。
时间还早,两个人顺着镇上的小路,似是漫无目的,走到了商业街。
这边已和从前大为不同。谢云氤分辨许久,才从几张新换的招牌上,找到曾经的一些印象。
他余光瞥一眼身边的男人,干咳一声,“傅先生,咱们晚上吃什么?”
“要不要去吃烧烤?”
夜市、烧烤,城市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当地的烧烤也挺有特色。
傅斯隐自无不可。
于是几分钟后,谢云氤痛快吃了一顿小烧烤,又浅浅抿了杯酒。
酒量很差嘛,所以只敢喝这么一点点。
他喝过酒,有点迷糊,但还记着要做的事。青年晃了一下,站起身,冲傅斯隐笑了下,径自往旁边一家店走。
男人抬头看了眼招牌,微微一怔。
店对着街道是玻璃门,虽说没有擦得很干净,但里外一览无余,看得清清楚楚。
漂亮青年站在柜台前,掏出那挂坠,递给老板,来回交流几句,又耐心等了片刻。
并不久。
当下技术很发达,几分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