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上仍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耐心地向祁九解释:“你是唯一能看见我兽化器官的人,只有你能帮我。”

“那脱敏是什么意思?” 祁九还是很迷惑,“您又怎么知道会有用呢?”

脱敏本来就只是晏时清的幌子,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和祁九有合理的理由接触。

在祁九的质问下,他还能游刃有余地答:“我的初步想法是通过长期触摸,让它们适应没有恶意的触碰。”

“至于会不会有用......” 他朝着祁九走近,“你可以现在试试。”

祁九将信将疑,在自身好奇的驱使下,谨慎地伸出手指。

才触到丁点绒毛,晏时清的耳朵便已经主动缠上了他的手腕。

而晏时清本人像是无所察觉一般,面色冷酷,平视前方。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祁九心想,用掌心托起了耳朵。

与尾巴的触感不同,兔子耳朵更加厚实绵软,纤毛尖随着呼吸打颤,偏低的体温逐渐传到祁九手心。

祁九没忍住内心的欲. 望,握紧掌心捏了一下。

而晏时清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哼,又很快止住了。

祁九在听到这一声后浅尝辄止,规规矩矩地放下耳朵问:“您觉得有不舒服吗?”

晏时清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耳朵比自己想象得敏感太多,祁九的触碰让他耳尖酥麻,连带着心头都在发痒。

大概和猫被摸到下巴会咕噜咕噜叫同样的心态,晏时清在祁九的抚摸下生出了极大的满足感。

这点满足感在祁九收回手之后立马消失殆尽,极大的心理落差让晏时清只差没主动往祁九身上蹭。

他用尽全力控制自己,压着声音说:“可能再揉会儿会好一点。”

末了,晏时清掀起眼皮,定定地盯住祁九:“合作吗?”

祁九要微仰着头才能和晏时清对视,他这一次不再刻意回避视线,专注地盯着晏时清眸心。

晏时清总是这样,他的野心与抱负总是藏在冠冕堂皇之下,在体面斯文的外表下密谋一场阴鸷深邃的秘密。

祁九在无数次试错中,总算明白这个道理。

祁九睫毛生得很翘,眼睑正中长了一颗小痣。

他眼神清亮,里头装了一个晏时清。

半晌后眯眼一笑,那颗小痣便藏在了层层睫毛之中。

“晏老师。” 祁九轻轻开口,“您对我、对我们的关系到底抱有怎样的想法呢。”

“我其实不怎么相信您。” 他声音很轻,吐字却很清晰,“况且您的现况,遇到的麻烦,与我已经无关了。”

晏时清的背脊一僵,他的心底蓦地发慌,好似意识到什么。

他急切地朝祁九看去,而对方正朝着自己笑。

“您是不知道吧。” 祁九说,“刚才您说这些事的时候。”

“眼神像是想把我吃掉一样。”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