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廉应道。
这样的日子多过一天,对他而言都是赚。
许廉似乎胃口很好,一大碗米饭解决得干干净净,他吃完抬起头看段筹,冲着他笑,许廉永远都不会知道段筹此刻的心境。
“吃饱了吗?”段筹问。
“嗯。”
“活动活动就去隔间睡会儿。”段筹接道:“看你有点儿累。”
段筹的温柔体贴让许廉很受用,他趴在舒软的床上,嗅着上将的气息,很快阖上眼睛。
许廉对段筹从来不设防,他藏在怀里的地图被拿出来,段筹快速扫描了一份。
怎么可能再让这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段筹冒不起那个险。
许廉一觉睡到晚上,睁眼的时候人都有些晕乎。
这种晕一直伴随到他跟着段筹出去巡逻,凉风吹来,许廉打了个寒颤。
布迪注意到,有些惊讶:“冷?不是吧,晚风是最舒服的了。”
许廉摇摇头:“没。”
段筹蹙眉看他,忽然开口:“去楼上等我。”
换做平时许廉没这么矫情,但上将不一样,上将的命令要执行,上将还是男朋友,巡逻还有大半圈,许廉觉得那条路太长了,他点点头,上了楼。
“你们吵架了?”布迪疑惑。
段筹多看他一眼都嫌烦:“让你好好谈个恋爱你非说单身,屁都不懂。”
布迪:“……”行吧。
一回到房间,许廉能清楚感觉到体温飙升,听东西也像隔着一层,嗓子先是发干,两杯水下去很快发疼,他忍不住掏出一张毛毯裹在身上,就这么呆坐了足足十分钟,许廉终于反应过来,他似乎……感冒了?
这体验对许廉来说实在新奇,他的身体素质超出常人数倍,修复力更是堪比异种,从来没有发烧感冒过。
许廉蹙眉,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瞥见桌上的水果刀,可能是烧糊涂了,加上从来不怕疼,许廉伸手拿过,没怎么犹豫,在掌心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没有凝固没有修复,伤口甚至都没有变淡,鲜血洇出来,顺着掌心的纹路缓缓滴在桌上。
许廉愣住了,怎么会完全失效?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段泽仍旧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我哥说你在……”紧跟着,段泽嗓音弱下去,也呆住了。
他看着许廉一手拿刀,一手还在往下滴血,瞳孔轻颤。
许廉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站起身:“别……”
“哥!!!”段泽转身就嘶吼着冲了出去。
许廉:“……”
许廉身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他快速抽过几张纸,将桌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再擦手上的血,“修复修复……”他一个劲儿默念,但许是刚才下手太重,血越流越多,将纸巾染红了大半。
“踏踏踏……”从房门外传来的匀称有力的脚步声一下子成了催命符。
房门被“砰”一下推开,段筹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许廉:“……”
身侧还站着一脸受到惊吓的段泽,他狠狠拍了拍亲哥的手臂:“都说了这个人脆弱,你还跟他甩脸子,现在好了?都自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