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您二位是老太妃都敬着的人,都是长辈。此次我二人出京,也是长辈想让我们出门历练一二,也算是我二人头一回正经办差,事情却棘手得很,想必大郎应已向老太爷禀过,还请老太爷施以援手。”六皇子开门见山道。
张老太爷答得十分利落:“不敢当,昨日已听得大郎说起,我张家必辅助二位爷将此事办好。”
六皇子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却没料到那老太爷竟一口应下,愣了一愣拍着手道:“老太爷爽快!如此,我们二人便可放心前往湘楚了。”
张青川面色一紧道:“二位爷这是要独自前往湘楚之地吗?这其中的凶险,只怕……”
广南王世子却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些许魑魅魍魉,我倒要看看,在我广南王府手底下,能走得几招。”说话间,气势逼人,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不着调,颇有些气势。
六皇子却只是微微笑了笑道:“不妨事,有些事,该来的躲不了,这段时间,得大郎庇护,多谢了!”
张老太爷观这二人,虽不过总角之年,却一如莹玉,一如利剑,只微微笑了笑,便道:“如此,老朽在江南西道静候佳音!”
二人立即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老太爷援手,事成之后,必亲往致谢!”
当日夜里,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便不再耽搁,走陆路启程前往湘楚之地。
夜色中,广南王世子回头深深看了那越来越远的宅子一眼,只感觉利剑出刃的豪情万丈之间,似乎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张老太爷和太虚真人到了芜州,却不着急走了,如今炎炎夏日,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船上日头照上一天,便烘得厉害,几人一商量,干脆决定等到立了秋再走。
太虚真人得遇秦念西,倒像得了个稀世珍宝一般。日日功课固定,晨起督促她练功,早膳后背书,背药书医书,时不常还要出个疑难杂症考较一番,用过午膳歇个觉,然后在那大榕树下摆上棋盘,与秦念西下上两盘,到得晚间还要督促她练一回功。
太虚真人喝着小丫头沏出来的各式新鲜样儿的茶水,就连那果子煮的茶,也跟着凑凑热闹,真是愉悦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