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红怔了怔,才连忙摆头道:“小人虽说不是我们母亲亲生的,但是母亲待我们都是极好的。可母亲自己的事,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你有几个姐妹?”
朱小红突然察觉到自己这是说漏了嘴,连忙摇头道:“就三个而已。大人,小人是被欺负的,若是小人那两个姐姐迟迟不见小人回去,定会想法子来寻的。”
长冬只觉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心里轻笑了一声,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心里的小算盘多得很。只怕这是审也白审,他估摸着什么都不会说的。
长春长秋来了之后,长冬和他们简单说了现在审出来的情况,三人又分了工,再把下剩的那六个哥儿审了一遍,又聚在一起,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形。
长春把安北王的意思,简单说了一遍,长冬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爷这是,下了决心?”
长春笑着转移了话题:“还得看咱们这头儿的信儿,还有这个局到底能不能成。”
长秋有些犹豫问道:“瞧眼前这情势,后头有没有什么,只怕还得把冉家那两个哥儿叫来问问,可这事儿,就跟豆腐掉进了灰里,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长冬轻声嘟囔道:“这要真是个局,我倒挺佩服这后头的人。要我说,只预防着对方可能的后手,堵死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那些名声不名声的,呵呵,真要她灰飞烟灭,可不就得是这样,只有这样,声名扫地,才能彻底些。”
长春虽说喝了声住嘴,语气里到底没有多少严厉,跟着开口道:“就不知这朱家背后,究竟有些什么,这一处,一定要看紧来。”
长冬立即拱手道:“春哥,这处交给我吧,保管守得死死的。”
长春点了点头道:“若是长夏能安排妥当,估摸着,今日夜里,就有大阵仗,朱家这处,用暗卫吧。走吧,时辰快到了,咱们赶紧回去吧,爷还等着呢。”
长春又吩咐了月夕和月影留在庄子里,一个屋里送点“好”酒,先把这些纨绔都撂倒再说。
长夏进了城,先拢总了各处送来的消息,其中也不乏这朱家的事情。
长春和长冬先去了王爷跟前请见,把庄子里审出来的情形,都禀了一遍。安北王沉默了半晌才道:“护卫营今日谁当值?”
“回爷的话,这几日是林将军当值。”
“正好,待会儿,你走一趟,让他派人,去把这些纨绔送家去,顺便带句话,都带到,就说这些小子,应该在家里好好读读刑律和军法了。”
安北王又淡淡嘱咐了一句:“这事儿不忙,夜里子时再动就是。”
长春和长冬俱是心里突了突,突然都隐约能感觉到,手上有一丝汗意。
长夏是和长秋一起回来的,安北王瞟了眼长秋,长秋立即会意,躬身禀道:“爷,隔壁府里的嬷嬷往朱家送过信了,那两个绣娘欢天喜地,应是成日里只等着召唤呢,这会子正在准备浴汤。”
安北王却问道:“那两个,是雌是雄?”
长秋拿了随身带着的一个黑布小包袱,躬身递到安北王面前道:“回爷的话,这是月怀进了她们房里偷出来的,说是有一柜子。”
安北王也不伸手接,只看着长秋,长秋当即会意,解开包袱,竟然露出一对儿馒头样的模具,还是几根绳子穿在一起的,十分对称……
长冬瞧了一眼,立即想起才刚审那绣娘的感觉,顿时只觉鸡皮疙瘩都从皮肤上蹿进了心里,冷腻冷腻的。
安北王看了看,再瞧了长秋一眼,长秋立即裹进了那包袱,再垂下头,不敢多说一句。
这东西,谁瞧着不恶心,自家这也是有点傻气,竟敢恶心到了自家王爷身上,啧啧,夜里这差使上……
安北王再看向长夏,长夏低下头眨了眨眼,自家爷这嘴角,怎的好像有点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