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就在营里,便是你自家,都是人家的手下败将,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别怪我不提醒你,王爷说的话,加上今儿这事儿,你细揣摩一下,若是办走了样,你仔细咱们爷给你算总账。”长春说完这句,又进了屋,继续守着四爷看点银子。
林将军倒是找了个暗处,翻来覆去,琢磨了半天,这样的事儿,不把人关了,只说学好律法和军法,这回了家,这些满脑子都是水的娃儿,嘴巴子能严实到什么地步?这要是散了开,这得乱成什么样儿?难不成王爷要的是这个乱?
林将军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召了自家二哥儿,快马往那处送信,让把人送回去,再把话送到。又仔细嘱咐了,跟小五问清楚,前前后后,一个字也不能少。
安家三兄弟迷迷瞪瞪看着点了大半夜的银子,再集合到城外的护卫营里,开始审那些涉事之人,却是越审越颓丧,越审心越凉……
天将明未明,秦念西照常和韵嬷嬷一处,领了胡玉婷和阿然阿宁几个,往王府后头的林子里去练功。
安北王一夜好眠,也起了个大早,召了两个暗卫,往园子里练功去了。
安北王大老远便瞧见秦念西和韵嬷嬷几个,在那片桦树林子顶上,两两过招,还有两个守着一个新学,站都站不稳,动辄就要掉下来的。
安北王一脸兴味:这是拿树顶当桩站的?果真有些意思,不经意间回头,却见得身后那两个,都看得极认真。
安北王笑道:“怎的?想试试?”
其中一个影卫下意识答道:“想,想了好久了,就是怕站不住。”
“那怕什么?那边那个,年长些那个,是广南楼家的人,不想跟人家讨教几招?”安北王继续问道。
另一个影卫有些讶然看了自家王爷一眼,这是心情有多好,巴望着看热闹,当即便道:“爷,要不,小的们上去讨教几招?小的觉得,那个姑娘,似乎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