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连忙躬身拱手道:“老先生教训得是,小的只是没想到,绕了这么大个圈,还把邹将军折进去了,王爷说,等回头,让小的几个,都去营里领罚。”
张家老祖摇头道:“这事儿也要分两说,一来就是你们审出来,也未必能拿得到那玉澜,他要做恶,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者说,那位董氏,连带着这个哥儿,不但是无辜的,也还是咱们大云殉国官员后代,哎,只要他们不出这祁远山,这事儿就这样吧。”
长春连忙躬身应了,张家老祖看了看秦念西,知道她心里最记挂的是什么,又问道:“原先岐雍关邹将军死因不明,如今玉澜归案,这事儿也就水落石出了,邹将军那里,有没有什么说法?”
陈冀和连忙躬身拱手道:“昨儿议过了,王爷让出了一明一暗两份奏折,明折是说邹将军因旧伤和心疾阵前复发,因而落马,不幸身亡。暗折里讲明了是被玉澜所害。”
“王爷的意思是,等素苫大战结束,便请邹老将军到祁远山来养病,其余事宜,再参照六爷的意思,以及此战军功,来定邹家军去向,大抵应该还是驻守岐雍关。”
“至于玉澜,可能还是要等候朝廷发落。”
一时屋内一片静寂,这意思是不追究邹静之修身不谨,大战在即,作为一军主将,却和身份来历不明之人私会之过错,但是也不能按照战死处置,只好在罪不及邹家其余人等,把邹老将军接到祁远山养病的话,隐约还有把邹琰之统邹家军,过到明路上。
陈冀和又躬身冲张家老祖和秦念西道:“王爷让末将给老先生和姑娘,还有几位法师,道一声谢,玉澜能落网,全仰几位倾力而为,多谢了。”
这话一说,众人心下都明了,若不是这玉澜拿到了,还是在这种不付吹灰之力的情况下拿到的,邹静之便是已经入土,只怕都无法有个清白的声名,毕竟那一战,岐雍关险失,邹家军折损严重,潜伏的安北新军过到了明路上,也说得上是打乱了安北王所有的部署和计划。
这也能间接说明,在后来与素苫对阵的大战中,邹家军受辱而后勇,立下了许多大功劳。
如若不是这些因素都凑到了一起,大云占了素苫之后,只怕邹家军这个番号,就要灰飞烟灭,只存留于记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