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垂眸,轻声说:“其实我那段时间试探过几个人,想看看有没有人记得过去。你有没有印象?”
陶洛在那几年也在努力,试图让朋友们想起过去的事情,是他陶洛帮助了他们而不是陶纸。
贺倡记不起来,靳辽记不起来。
但陶洛隐约觉得赵凌是不同的。
也只有赵凌不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避而不及,而是时不时问自己要不要陪他睡,做他的床伴。
如果邪术是交换感情和记忆。
那这么说的话,赵凌想睡的人该是陶纸才对。
但赵凌显然不是。
陶洛一字一句地说:“赵凌,我当时感觉出了的。”
“我……”陶洛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真的很难过,我以为你是真的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没有办法不难受。
“在我不知道邪术事情的时候,我一次次地反省,是不是我成长了一个讨人厌的家伙,”陶洛回忆过往,把过去的伤疤揭开给赵凌看,“所以我越发地想要讨好你们,是我还不够好。”
白傅恒看到陶洛快说到哭出来了,大步走过去把人揽住怀中。
白傅恒拍着陶洛的背部,那几年把陶洛磋磨成讨好型人格,遇到事情也不敢生气,遭遇不公也第一步先反省自己。
这就是赵凌想要看到陶洛。
“别哭了,等会儿要是取得了好名次还要上台领奖,哭红了眼睛别人笑话你。”白傅恒粗声粗气地哄着小朋友。
陶洛嗯了一声。
陶洛越过白傅恒的肩头看向赵凌:“靳总也来了,我刚才和他聊了一会儿,说了一些我的想法,你可以问他。”
陶洛最后说了一句:“赵凌,不要针对白哥,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几个人。”
“他没有错。”
赵凌失魂落魄地走了,靳辽想要和他聊天都只得到了一句改天再说吧。
*
入夜,赵凌走到了陶洛的小花园里。
这里已经被荒废了许久,也被陶洛遗忘了。
陶洛迈向了更大的舞台,他不再需要这些小雏菊为他做观众了。
赵凌坐在草地上,拿起手机看着录播,一边看到今天陶洛领奖的画面,一边拿着小锄头给小雏菊松土。
“陶洛,你陷入昏迷的那两年,我一直都在帮你松土施肥。”
要不然的话,这些花儿早就死了。
赵凌苦笑:“是我在一厢情愿地犯贱。”
*
陶家别墅内。
陶洛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获得的第一张比赛证书放在陈列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