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也不是常年的待在村子。
时不时的就要出趟远门,三五个月才回来一次。
一年里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做的什么营生。
小满比惊蛰矮了半个头,拉着惊蛰蹬蹬的往前走。
眼前的田地开垦的很齐整,一块一块的连着,零星的种了些树木。
田和田之间都挖了水渠,一直通到芦苇荡里。
田地尽头有几座荒山,光秃秃的没什么植被。
荒山的后面,是连绵的高山,瞧的不是很真切,应该离的很远。
跟着小满到了自家地里,惊蛰才惊喜的揉了揉小满的脑袋。
自家这个弟弟,妥妥的一个社交达人啊。
一路上过来,无论老的少的,他都能跟人搭上话。
逗的一众女人哈哈大笑,有那么片刻缓解了劳作的辛苦。
招呼阿娘和小姑到地头的树下喝水。
还未走近,阿娘就唠叨起来。
惊蛰前世从未体会过母女之间那种,看不见就想,一见面就烦的奇妙感情。
也从没听过妈妈觉得你冷,妈妈觉得你饿,妈妈觉得你美,妈妈觉得你不胖,妈妈觉得你要穿秋裤的唠叨。
所以忽略阿娘唠叨的内容,惊蛰的心被那几句略带责备的关怀,填的满满的。
咧着嘴傻乐。
“怎的越来越傻了,跑出来干啥,头不疼了是吧。”
接过惊蛰递来的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又从小姑手里拿了两根菖蒲,吃了起来。
“莫要再去摘菖蒲了,那个长的深,万一掉进烂泥里,可没人去捞,
想吃了给阿娘说,我得空了给你们带回去就是。”
直到姐弟两人点头应下,这才坐下休息。
二人歇息的片刻,小满便绘声绘色的,把阿奶在族学里疯狂输出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小姑不知道前因后果,笑的声音震天响。
浓眉大眼的脸庞,在光线好的地方别有一番风韵。
眼睛有些凹陷,就是现在所谓的欧式眼,鼻梁带点鹰勾。
虽然用麻布巾包住了头,露出来的地方,还是能看出打着卷的乌黑头发。
那一点,都在阿公阿奶身上找不出对照来。
真叫人怀疑,是不是阿公阿奶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