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凡嗦着手指,“谁说不是呢,红薯还有吗,再给我弄点来。
我估摸着他们也不是不想下船,大概是庄管事不让他们下来。
我昨日是因为落了水,才留在岸上的。
庄管事在码头上留了骑兵,不让随便下船的。
你若过去与他们说话,可得小心些。
别又惹恼了庄管事,到时候,我也得跟着一道受罚。”
许先生自信一笑,“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只是去看看旧友,不为旁的什么事。
庄管事不会怪罪的,今日你说来访友,他不是都允了你。
若他们也说是来访友的,不就能留下了吗。
我先去码头探探他们的口风,若是他们也想回来,我就叫其他人去接。”
吕晓凡点头如捣蒜,“能行,那我与你一道去吧,我说的话他们还是会听的。
先将人留下,在商量如何回江源的事。
人多好办事吗,即便庄管事不悦,也不能将所有人都责罚了,是不是。
责罚一人容易,责罚众人难吗。
走吧,走吧,趁着穆连生还没回船上,咱们提前去,将人留下。”
许先生本不愿让吕晓凡跟着。
他想在那些想要回来的人面前树立威信。
为他江源“话事人”的事业打好基础。
从现在开始就让他们承自己的人情,以后也方便行事。
吕晓凡一个出走的外人跟着算怎么回事。
可听他说的那番话,又颇有道理。
他去劝,确实比自己劝管用些。
而且庄管事若是怪罪下来,也可以推脱到吕晓凡这个外人身上。
如此一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整理了一下衣衫,出了院子朝小码头走去。
刚上了岔路,就瞧见阿大提着穆连生,后面还跟着春桃和骑兵,也朝小码头上去了。
两人心里一惊,若是遇上庄管事还好说。
春桃和阿大,一个暴躁,一个傻缺,他们可不敢轻易上前招惹。
忙闪身躲进路边的树林里,生怕被人看见。
伸长了脖子朝那边观瞧。
许先生有些恼火,“穆连生这厮,怎么这般不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