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听了这事,眉毛拧成了麻花。
“既然事已至此,就不能将那边设伏的兵丁调派一些过来吗。”
知道内情的族人对惊蛰道,“是谷雨和芸师傅不让动那边人手的。
若撤了那边的防御和埋伏,说不得就中了善金人的奸计。
他们做了两手准备,咱们也有别的计划。”
惊蛰无奈的点了点头,“陆家村就是别的计划对吧。”
这般又过了半个月,便入了冬。
江源的冬天虽没有雪,但临近大山,山上下雪,山下的气温便会骤降。
江面上水流不急的地方便会结一层薄冰。
使得这条水路越发难行,惊蛰想了法子。
让铁栓将熔掉的刀剑,打成铁质的外壳,包裹住船头用来破冰。
这才使得运送货物的行程安全了许多。
土地上了冻,渔村的工程也停了下来。
已经建起的几个仓房,足够今冬用的。
这日惊蛰正在院里照顾伤患,孟景瑞带着一人过来找她。
这人惊蛰认得,是跟着辛大夫出去的药童。
走时唇红齿白的,像个年画里的童子。
这会再看,人黑痩了许多,憔悴的不成样子。
裹着一件厚皮袄,若不是孟景瑞提醒,惊蛰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药童给惊蛰问了好,开门见山的道。
“姑娘,辛大夫让我回来拿药的。
他还有一事相求。”
惊蛰引着孟景瑞和药童进屋里说话。
“辛大夫治完的疫病,真的去战场上治疗伤员了?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帮的上的,绝不推辞。”
药童接过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暖了暖身子对惊蛰道。
“我师父却在前线治疗伤员,只是药材奇缺,天气又越来越冷。
眼看大战在即,才命我回来拿些药材过去。
你也知道,战场上多是刀剑外伤。
师父说陆家村有治这种外伤的奇药,能快速止血止痛。
希望你能与陆家村说说,多配一些,让我一并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