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文自诩正常,即使摆脱不了休伯特的纠缠,也不会对其病态的心理给予认同。

“总之你不用插手这件事了,接下来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会通知你。”

休伯特扶额叹息,好似被负心汉伤透了心,“妄我今天为你争取了这么多自由时间了,简直无情。”

下一秒,反复无常的亚雌又在嘴角挂上微笑,“不过我喜欢。”

[宿主,这亚雌不行,是个光速变脸的黑莲花!]

莱文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我不比你知道?

许久未有动静的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娇贵的亚雌也终于受够了狭小的空间,便向莱文嘱咐道:“莱文,今晚你就先行离开好好休息吧。我去应付那些包厢里的贵族。你的大事还没做完,不能这么快死了,我可不想自己期待已久的戏码因你的突然猝死而告终。”

“好。”

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位雌性重新挂上假面。休伯特露出略显得意的笑容,莱文则依旧面无表情。

这番景象在克里默眼中就不那么好了。

克里默锐利的一个眼神过去,被休伯特一个讨巧的笑容应对。

“上校您这样我可招架不住。”休伯特耐人寻味的目光在两位雌性之间逡巡,“我先回去了。”

脚步声渐远,克里默目光灼灼地望过来,眼神中透露着询问。

军雌久久没有开口,堵在盥洗室门口。一米九的身高比莱文高出半个头,经受过军队系统训练的身材充满了野性的魅力。这样一副完美身材紧紧包裹在白色军服之下,配合着军雌沉默寡言的性格,性感又禁欲。

或许是沉浸于奢靡聚会已久,象征荣誉的军服稍显凌乱,让人情不自禁想上前整理,或者——把它彻底扒掉。

沉默的时间足够气味的扩散与沉淀。

莱文恍然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气味的源头正是克里默。

他怎么记得克里默向来滴酒不沾呢?而且,军队管教如此严格,真的会纵容军雌喝这么多酒?不会又是和战友们学来的陋习吧。

“你喝酒了?”

“他欺负你了?”

两位雌性同时开口,皆被对方问得一愣。

啊……之前没注意,休伯特和他前后脚走出清洁间的样子确实像是在实施欺凌。

不过,以休伯特和他的表面关系,欺凌这个事实几乎是公认的了,不然罗切也不会允许休伯特带走他。这样一来,想要向克里默解释就难了。

莱文耷拉着眼睛,避重就轻,“我没受伤。”

克里默自然不信,酒性一起,便把先前的克制隐忍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直接上手撩起了莱文的袖子。

酒精加快了血液循环,使克里默的体温不断攀升。炽热的手掌小心地覆上方才被休伯特拉扯过的手腕,掌下冰冷的触感竟好似在触摸一具尸体,这个骇人的想法让克里默心头一震。

他睁大双眼细致地审视着莱文,努力确认着眼前是个鲜活的生命而非死者。

偏偏那被审视的雌虫还不自知,天真的说道:“看吧,他没伤害我。”

话语的内容更是激起了克里默心底的愤懑,苍白病态的皮肤像一道刺眼的光线扎进眼里,他终于忍不住把握住的手圈在自己的双掌之中,指尖细细地摩挲着苍白的手腕处,想要消除亚雌残留的气息。

手掌逐渐放肆,自手腕一路向上攀,企图把所有冰冷、病态都消除在他的体温之下。

克里默的暖手收效甚微,长期折磨下的病体岂是一朝能捂暖的,他却像认不清现实一般徒劳地重复着动作。嘴里不自觉地把心中的话嘟囔出来,“……怎么捂不热呢?怎么会这样?”

若是此时莱文再看不出克里默对他心存爱意,他也不用自诩心智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