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克里默被莱文一个欲推还拽踉跄着向前倾倒,勉强支撑住莱文身后的椅背,两位雌虫才停止了嬉闹。

克里默的姿势如同一只占有欲十足的猛兽,把早就认定的爱侣团团围困在座椅之中。

莱文仰起头定定地望向那双染上暖色的耀瞳,用呢喃的暧昧语气引导着,“你把我困住了,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层层温热的呼吸铺洒在额头、鼻尖,莱文失神地想着,克里默明明性子冷淡,但无论是呼吸、体温还是眼神都无比炙热。

眼前的军雌却沉溺于他的眸光唇色,连最初试图摘下花环的目的都忘却了。

于是莱文又问:“你不动只能我动了。你觉得我会如何脱困?”

莱文绽开笑靥,向椅背后仰,在腰脊接触到冰冷的椅背后,歪过头用垂坠在耳侧的长发轻蹭身侧的手臂,在引出一阵微颤后,又把头颅压在了军雌支撑着椅背的手背上。

“我不逃了,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一句轻语如同鹅毛划过心尖,让克里默卸下了所有警惕,态度变得出奇地柔软,“只能一会儿,等下还有工作。”

莱文失笑,真是个笨蛋,这种动作一会儿手就麻了。

想法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应许,“好。”

贪恋地在克里默的手背上蹭了蹭,莱文动作到了一半却低声抽了口气。

“嘶——”

“怎么了!”克里默的关心随之而至。

莱文挑眉摘下银色花环,丢在一边,冲军雌抱怨道:“我额头是不是红了,银叶菊叶片的绒毛刮得我又痛又痒。”

“我都说了那东西不好。”

如此埋怨着,克里默还是用自由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上微红一片的额角。

“体质问题。别揉了,粉底都被你蹭掉了。”莱文截住意图继续的手,“看看手吧,刚刚手也摸过花环了,可能有绒毛扎进去了。”

纯属妄言,军雌却傻傻地信了,接过那双手,在发红的皮肤间反复摩挲。

苍白与健康的小麦色交揉在一起显得格外和谐。

“你用手不行的,会把绒毛都扎进去了,要用更柔软的——”

莱文用眼神暗示地看向克里默的薄唇,而军雌也如他所愿。

唇齿贴合手掌最细嫩的那片软肉,呼吸全数交代在掌心,细密的瘙痒让莱文止不住地微曲着指节。

他不安分地操纵着手指,沿着克里默完美的下颌骨曲线一路摸索到最性感的喉结部位。仿佛感受到致命弱点被拿捏住了一般,军雌条件反射地咽下口水。那份喉结颤动的节奏皆被莱文牢牢掌握。

还未来得及更进一步,光脑的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放过克里默的手背,莱文直起身轻轻推开军雌,拿起光脑。

那段打断他们好事的信息不紧急却糟糕。

莱文没有避讳地把消息功放,那是一段新闻视频——

【首都星快报:近日多个星球出现雌虫在公共场合突发精神狂热的现象。据了解,案件的对象多为经济紧张、生活贫困的底层雌虫,军部已迅速介入调查。这些雌虫是否相互关联,是否出于对体制的不满发泄怨恨有待进一步报导。】

具有引导性和雌虫歧视的主观臆测令莱文的心情快速下降。最关键的是,其中隐藏的信息表明,药物已经广泛流出,涉及的范围广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对象来看,药物的应用尚在实验阶段。

“你怎么看?”

媒体都已出报导,身为上校的克里默不可能不知晓。

涉及到军务,克里默收敛了方才的失态,长舒一口气后,恢复了平静,“我昨日已经收到消息,目前也在负责兹林星的排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