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摇头。
猛的,慕容建安膝行几步,一把抱住单耶律的大腿,不住大吼,“这不可能!这觉得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啊大王!蛊毒是不可能被治好的!”
如果可以治好,她又何必因为蛊毒而伤了身体,再也不能有孕呢?!
就是因为那人告诉她蛊毒无解,她才.
单耶律烦躁的一把推开仿佛魔怔了一般的女人。
忽然帘帐被掀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闯了进来。
浓眉大眼的小王子乌烈鄂高兴的扑进王父的怀里,“王父!”
跟随其后进来的还有一个腰间配着一把弯刀的女人,一身骑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本就英气的五官配着干练的骑装,英姿飒爽,瞬间吸引了单耶律的心神。
三年前他只觉得庆历国的建安公主妩媚多情,比草原上的露珠都要脆弱,让人想要不惜一切的保护她。
可草原不需要露珠,需要雄鹰。
而且草原不缺露珠,多的是雨水。
弯夫人这般能干的女人,才能助他安定草原,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无理取闹的女人。
“大王。”弯夫人行了一礼,随即看到了跪在一边的媚夫人,脸上有些吃惊,“大王,媚夫人这是怎么了?地上冷,媚夫人不比我们粗养,还是快起来吧。”说着要上前扶人。
慕容建安一把拍开她的手,“滚开,别碰我!”
“啊!”弯夫人皱眉,吃痛的低叫一声,一手捂住另一只手的手掌。
淅淅沥沥的鲜血从掌心里滴落下来,在地上堆成一小滩污渍。
慕容建安诧异的睁大眼睛,继而愤怒大叫,“我只不过轻轻打了你一下而已,你这个恶心的女人,竟然故意栽赃我!
“让你欺负我娘!”随着一道孩童的尖叫,慕容建安被人狠狠的重新撞倒在地上,手快速的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原来是乌烈鄂把她撞到倒了,还跨坐在她身上。
慕容建安头晕目眩。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骑在身下,这是何等的屈辱!
此仇不报!
“乌烈鄂!”弯夫人怒暍,上前去把乌烈鄂提起来,命他跪下,“没规矩,快跟媚夫人赔罪!”
慕容建安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望了一眼弯夫人染着一道血红色亮光的佩刀,指着脖子道,“少惺惺作态,弯夫人的刀可真锋利啊,就是准头不太好,怎么不往这儿来呢?”
“够了!”单耶律怒暍一声。“乌烈鄂,你可有看清楚那个神医什么模样?是否有下手的机会?”
“回大王,那位神医是庆历国军营里唯一一位老者,白发苍苍如同垂死的绵羊一般,如让阿符衣得到机会,必会一击将其杀死,就跟杀死一只小雏鸟一般,轻而易举。”阿符衣信誓旦旦。
单耶律满意点头。
“很好,你回去继续找机会,定要将神医杀了!”
阿符衣把额头磕到了地面上,“奴领命。”
弯夫人抱紧儿子,避开那如秃鹫一般邪恶的视线。
“哈哈哈哈,”慕容建安大笑,举起汩汩流血的手掌,“神医若死,蛊毒就将有用,看来大王还是需要我的蛊毒啊!”
单耶律沉声道,“乌烈鄂,跪下啊!”
弯夫人咬牙,推了一把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