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看着白简,觉得这可能是..白简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永生..会目睹多少亲朋好友的死亡呢?要参加多少场葬礼?放多少次白菊花和白玫瑰?
“看什么?”白简感知到斯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并且目光给人的感觉还一直在变化。
佩服,感慨,无奈,怜悯,理解..
“看你好看,”斯悦回答得飞快,“我想养只狗。”
“狗?”白鹭抬起头,抢在白简前面说,“养狗有什么好的呀,还不如养我,狗能做的我都能。”
“可以,”白简答应了,“对狗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告诉陈叔。”
斯悦提的要求,白简无有不应。
不管是真的喜欢,还是只为了打发时间,白家养条狗还是养得起的。
——
十点准时上床睡觉。
斯悦盖好被子,一动不动,感觉自己好想躺在棺材里。
他翻了一圈,从左侧躺到趴着到右侧躺再到平躺着,最后又变成了右侧躺。
虽然卧室灯光黯淡,但这样的光线正好使斯悦能看见白简的面部轮廓。
他动了动,小声说:“痒。”
斯悦把手伸到睡衣里,挠了挠后腰,真的有点痒。
他摸到了冰冰凉凉的一片,头皮立马开始发麻。
白简声音比白日里要低沉,“哪里?”
“腰那里,”斯悦抓着白简的手,引着他去,“会不会是过敏?”
因为白镜之前说频繁与人鱼的亲密行为才会导致时不时出现鳞片,保持距离后这些体征就会消失。
所以斯悦也没往长鳞上边想,而且手感也不想,虽然是凉的,但没那么硬,带着一定的软度和柔韧度。
全屋的灯都亮了。
斯悦在床上打着滚,“痒死了痒死了。”
不是抓心挠肝的痒,像是在被人挠痒痒,时不时来一下,再就是,纯粹想折腾白简一下。
白简要是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就是白活了这三百年。
他伸手把人按住,他手指颇具暗示意味地按了按斯悦肩胛骨,斯悦立马就不动弹了,趴着任白简检查。
他睡衣被撩起来,露出后腰的一截。
斯悦偏瘦,平时又爱跑来跳去,不怎么长肉,单手掌就能覆住后腰,背部肌肉线条流畅,有着很明显的一条背沟。
而在那截后腰的皮肤上,许多的鳞片悄然生长了出来,半透明的白色,从皮肤生长出来的根部是透明的,初生的人鱼一开始都是如此,鳞片颜颜色浅淡脆弱。
之所以斯悦感觉它不像普通鱼鳞那样坚硬,是因为他年纪太小,不同部位的鱼鳞,坚硬度也有所不同。
淡白色的鱼鳞在灯下泛着冰霜一样的光。
“在长鳞。”白简将斯悦的睡衣放下来,“别挠。”
长鳞?
怎么又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