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要求,刘易斯上校显得满脸为难,想要劝阻,又有些力不从心。
许星河平静地问:“你们元帅下令不肯见我了?”
刘易斯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您怎么会这么想……”
“那他有没有说过,不准我去找他?”
刘易斯为难地回答道:“也没有,不过……”
“那就带我去见他。”许星河说,“出了事我担着。他既然没说过不肯见我,那我去找自己的法定配偶,有什么问题吗?”
凌元帅下榻的地方远离市区,坐落在苏克城郊外。
当刘易斯上校亲自帮他拉开车门的时候,许星河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实践基地。
“他住这里?”许星河观察着眼前的大型金属建筑,心里愈发狐疑。
刘易斯上校垂眸道:“是。”
许星河深吸一口气,跟随刘易斯队长走了进去。
他先后经过了三道大门,才来到了住宿区。
当最后一道银色金属大门开启的时候,许星河身子猛地一僵,连呼吸都跟着停了半拍。
四周充斥着海的气息。
仿佛有铺天盖地的狂澜席卷而来,令他在手脚冰凉发软的同时,脊椎却又闪过一丝酥酥麻麻的电流。
——是凌长风的信息素。
“这是……怎么回事?”许星河的脸色有些不好。
刘易斯队长低头回答道:“就是您感受到的这样,元帅不让我们说。我跟元帅通报过您要来了这件事,他没有拒绝,但是,您确定要继续往前吗?会……”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已经像阵风一样冲向了卧室的方向。
刘易斯:“……”
他想跟上去,却又怕一会儿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景被灭口。
做了凌元帅十几年的亲卫队长,他太清楚易感期的凌长风有多么的危险、狂躁,且极具攻击性。
像是一具强大、冷血、却又毫无理智的超级杀伤性武器。
以往,如果碰上战事紧急的时候,凌长风会让军医用强力又伤身的办法给自己超量注射抑制剂,延迟他的易感期。
遇上战况不紧急的时候,他则会空出三到五天的隔离期,独自熬过这艰难的几天。
刘易斯队长知道,昨天下午,凌长风原本是打算靠注射抑制剂推迟易感期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抑制剂失效了。
他不得不开始隔离,以免对身边人造成伤害。
想到这里,刘易斯上校又忽然间回忆起另一桩事。
凌长风的上一次易感期,也就是那次由许星河的发情期所引发的易感期,好像度过得意外安然。
那是他跟随凌长风这十几年来,见他度过的最平稳的一段易感期。
那几天里的凌元帅并不狂暴易怒,相反,他像只心满意足的雄狮一样意气风发……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