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这种反应是生理性的、病态的,是我本人难以控制的。但是……”许星河看着凌长风,眼睫微微颤抖着,“我本人大概,不反感你的触碰,一点儿都不。”
一句话说完,热意重新顺着耳根蔓延开来。
这简直像是一种纵容,一种应许。
凌长风的大脑卡壳了一瞬,像是没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沉默将气氛放大,许星河的脸更红了。
他别过脸,继续别扭道:“关于我的创伤后应激反应,它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治疗,可能需要借助药物,或者去看心理医生。总之,我不能一辈子活在这件事的阴影里……”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很正经,可是说话间,侧颈却已然红成了一片。
凌长风发出了一阵无声的叹息。
他再一次抱住了他的小配偶,异瞳中分明染着淡淡的笑意:“嗯,我陪你一起恢复治疗。”
爱人柔软的发丝轻轻划过他的侧脸,满鼻花香。
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说了,伤口终有愈合的一天,不是吗?”
“是的。”许星河红着脸说,“为了我们的今后,我努努力。”
于是这一夜,两人肩并肩倚在床头,聊了很久。
从童年过往聊到曾经的理想,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相拥入眠。
第二天一早,正当凌长风犹豫要不要帮许星河请个假的时候,许组长终于磨磨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上班了。
“没问题,年轻人熬了个夜怎么了?”许星河故意把重音放在“年轻人”三个字上,说完还抬头冲凌长风眨了眨眼,露出一抹调侃揶揄的微笑。
凌元帅薄唇微抿,很想身体力行地证明一下,自己今年虽然五十二岁了,但是体力远比他这个“年轻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