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励早年做官时,很看不惯这种风气。
他世家出身,因不愿同流合污,导致吃了不少暗亏,对这官场没什么期许,早就想致仕。
是葛贤弟,也就是长清的父亲,当年总拉着他一块喝酒,说需有人坚守,吏治方能清明,他才坚持了下来。
后来葛贤弟出事,有段时间他是彻底对这官场寒了心,连请辞的折子都写好了。
可就在这时,长清找到他,劝他这个父亲的好友,承袭他父亲的遗志。
言励想起长清来找他的情形,他倒不觉得自己能改变朝堂局面,实现选贤举能,吏治清明。
但他想,哪怕做不到这些,好歹也要竭力还他葛贤弟的清白。
是以后来,无论他怎么被打压,遇到多么看不惯的事情,他都跟自己说要忍,不要走死胡同。
就这样坚持了一年,又一年。
眼瞅着有机会进御史台,结果却上了登云梯。
这如果没有长清一开始的预判,他听到皇上要擢升他为侍中时,不仅会栽倒,还会拒绝。
因为谨慎了这些年,最怕一步不慎,便辜负了这些年的竭力谋划。
不想现在不仅吃到了馅饼,还可以离追求更近一步。
“这主意不错。”言励一拍大腿,“还是贤侄脑袋转得快。”
长清晦涩一笑。
言励看出不对,问了句。
长清无奈笑笑,“还一个人情。不,是两个,也不对……”
言励急了,“到底是几个?”
长清有些数不清了,不知不觉竟欠了深宫里那位皇后,这么多的情吗?
林邕事算一件,侍中之位算一件,痛骂谏议、御使大夫虽与他无关,但情,他也是承的。
这样一想,萧风浅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他怕把自己卖了,都还不清了。
长清笑着摇摇头,“太多,数不清了。”
“那就不是何老头。”言励与礼部何尚书虽都为人清正,但性情不投,时常吵架。
奈何对方人多,他总是吵不过。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