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个药罐,顾露晚用提来的水反反复复洗了,才烧了一罐水。
吹至温热,顾露晚才端进柴房,让人喝也是个问题。
顾露晚试着把人半扶起来喂没有成功,只得放萧风浅重新躺好,用帕子沾了给他点嘴唇。
这样一番忙碌下来,天不知不觉就黑了。
山里夜风更凉,顾露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着一摸萧风浅的手更凉。
好在这房里柴火管够,顾露晚腾出块地方,生了一堆火,房里总算暖和了些。
她又去确认萧风浅的情况,手刚摸上去,就听外面有声音不满地嚷嚷道,“谁,是谁在烧糟老头儿的房子。”
顾露晚抬头看向门口,没一会就看宁神医那张熟悉的老脸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顾露晚,宁神医没有过多意外,按照约定,本就是这几天到的。
他只有点小失望,“是你啊!”
顾露晚“嗯”一声,说“是我”,又问萧风浅的情况。
她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宁神医撇了撇嘴,咬开葫芦塞灌着酒往外走。
留下给背影,给顾露晚道,“就这样吧!”
顾露晚朝他喊,“你喝得倒挺欢,这个人病了却连口水都没得喝。”
宁神医瞪眼,跳转身来,理直气壮道,“病了喝药就可以了,喝水干什么。”
“是,是,是。”顾露晚道,“那药呢?”
宁神医眼瞪得更大了,他说道,“你来了,自然是你给他熬?”
这没什么好争的,顾露晚问道,“药呢?”
宁神医道,“在糟老头儿房间格子第四层,左起第六个三钱。”
顾露晚等了等,没等来后续,惊讶道,“就一味药。”
宁神医吹胡子,“反正都要死了,给他一味药就不错了。”
“死?”顾露晚杏眼圆瞪,“他究竟怎么了。”
宁神医幽幽道,“还能怎么,采寒月草,中蛇毒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