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寒却突然卖起惨来，说什么小珍珠从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个人孤苦伶仃几千年，风吹日晒没人疼；好不容易得到机遇化了人形，有了一个物理意义上的亲人，遇到了个爱自己的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搞得方炙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恶没有同情心了。

想到自己确实要在合卺礼上，以亲人身份受小珍珠一拜，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也罢，方寒说的没错，这孩子确实可怜。

他把小珍珠带到方沐以前住的那个房间的隔壁，“你就在这里吧。”

小珍珠背着个小行囊，眼睛发着光点头：“嗯！”

他似乎很喜欢这里。

“谢谢爹爹。”

小孩一高兴，这藏在心里一直不敢叫的称呼也随之叫了出来。

“你…”方炙想呵斥小珍珠别乱叫，但看到小珍珠此时那高兴的脸，又有点于心不忍。可一想到他叫自己爹爹，又把小朋友叫哥哥，他就有点不舒服。

于是他说：“你要叫我爹爹也行。”

“嗯？”小珍珠眼睛瞪大，眼里比刚刚还要高兴了几分。

“但是！”方炙抬手挡住他期待的眼神，“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叫方沐哥哥。”

小珍珠突然低下头，为难地戳着手指道：“可是哥哥会不高兴的。”

“或者你现在可以叫，但以后要改口。”方炙想想，退了一步。

“以后是什么时候呀？”

这个问题问得好，方炙被问哑了几秒钟。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就看自己什么时候忍不下去了。

“嗯？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