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迁心里一团乱麻,无意识拎起手边的平板点开,张源的搜索记录跳了出来:
“什么是兽人……”
“雌性 人造人……”
“怎么打开一瓶营养剂……”
……
11.
我没死……
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换上了贴身白色衣物,套上了标着编号的手环。
有人从门格里递餐盘进来。他们没必要大费周章毒死我,于是我坦然地吃下了穿越以来的第一顿饭——压缩土豆泥,压缩肉泥和啫喱包装的饮料,难吃得一批。
吃饱喝足,警惕性上线,我不清楚自己是得到缓刑还是被当成可持续性发展的小白鼠,一晚上没敢合眼。第二天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请」出门时,我拉着门框死活不肯走,也不管要不要脸,整条走廊都是我的惨叫。
然后我成功地招来了两个人。左边那个一身挺括的黑色制服,不怒自威;右边那个头上有一对分叉的小鹿角,满脸嫌弃。
左边那人一说话,我立马认出他是昨日晕晕乎乎时问我话的人。
“叫什么,体检不会要你命。”
这可说不定。
右边的鹿角男上来抓住我的手就往对面拖,他看着清瘦,力气大得要命,手像铁钳似的。我敌不过他,被强行带到一间和昨日布置不同的实验室,按在椅子上。鹿角男撸起我的袖子,见刚才被他捏过的地方红了,倒打一耙吐槽「真娇气」,接着绑上像侧血压一样的设备,边捣鼓边问问题:
“叫什么名字?”
“张源。”
“哪里来的?”
“基地外面。”
“怎么来的?”
“被带进来的。”
制服男倚在旁边抱着双臂一错不错盯着我,与打量一件物品无异。
“请问你是谁?”我鼓起勇气问他。
他没回答,眼神怪瘆人的。
我的问题引来鹿角男的不满,他惊呼:“连上校都不知道,你从地里爬出来的啊?那你知道你自己有纯人类基因吗?”
“我本来就是人类啊,体内除了人类基因还能有什么。”
他像是被噎了一下,又不客气地怼回来,“你知道个锤子,一脸白痴相,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整个东区有多特殊。”
体检最后在抽掉我两管血后结束,那两个人说是陪实则是押送我回房间。
我出不去,门外有两个穿制服的人守着,他们对鹿角男和制服男的态度毕恭毕敬的。
房间里除了床和书桌,还配备了恒温系统和小型浴室,昨晚睡不着我摸索了个遍。书桌旁有扇小窗,打不开,下面是回字形的天井,来往的人不多。
今天配菜的土豆泥换成了胡萝卜泥,依然难吃。
洗完澡我躺床上梳理这两天获得的各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