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梅花,洁白的瓷瓶,一切都很好。

可凤宁却觉得这梅花像是一根根针一样扎到他的眼睛里,让他的心里酸酸涩涩的,浑身都不舒坦。

凤宁放下手中的茶盘,径直走了过去。

他将漂亮的梅花从瓶子里抽了出来。

拿到手里。

然后用灵力将它烧成了灰烬。

青琅未过门的妻子是那样地喜欢梅花,以后他们屋里定日日都有梅花香。

也不差他凤宁今日插的这几枝。

可看着那漂亮的梅花在手中化成灰烬,凤宁却又有些懊恼了:他怎能这样小心眼儿?

凤宁觉得他现在都不像自己了。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生莫名其妙的气,做莫名其妙的事,在意莫名其妙的东西。

直到现在,他仍旧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胸口,扎上了他的心脏,也有温热的液体漫上他的口鼻,让他又闷又疼又难受。

凤宁转头重新看向青琅,所幸青琅没有被他的动作吵醒,依旧在阖眼休息。

他的长发并未完全束起,柔软黑亮的青丝如流水般倾泻而下,遮住了他撑着头的那只左手。

看着他被发丝遮住的左手,凤宁忽然有些想知道青琅的左手上有没有那枚紫鸢戒。

他后来收下那枚戒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