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阵窸窸窣窣后,颜布布感觉到封琛将什么汁液涂在自己身上,冰冰凉凉的,酸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封琛解释道:“是一种草药,学名叫做地耳草,我看山壁上就长着一些。将地耳草的汁液兑在水里,会缓解肌肉的酸痛。你记住地耳草的特点,它们的叶片很小,就像指甲盖似的……”
封琛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垂眸看着自己胸肌,那上面正覆盖着一只手,在他皮肤上慢慢滑动。
封琛的视线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见那条皓白小臂上青青紫紫的淤青团,目光变得有些暗沉,低声问道:“是谁才在说自己难受死了?”
“我啊,我难受死了,浑身都疼。”颜布布那只手又滑到封琛腹部,在那结实的块状腹肌上来回移动,声音却依旧很委屈:“疼死了,都是你害的。”
封琛神情有些无语:“怕疼就别乱动。昨晚也是这样,又求饶又哭的,却又不准我——”
他的话卡在嘴里,颜布布却明知故问:“不准你怎么了?不准你怎么了?”
封琛没做声,但瞧着颜布布身上的痕迹,既懊恼又心疼,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只仔细专注地给他涂抹地耳草汁液。
“其实吧,疼归疼,但也是很舒服的……”颜布布的手四处作乱,顺着他腹部一路往下:“咦?好精神啊,被我抓住了吧……哈哈。”
他前一刻还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一刻却发出得意的沙哑笑声。封琛眉心抽了抽,将那只作乱的手握住,拿开:“老实点,别动来动去的。”
“现在叫我老实了?昨晚你怎么不老实?你不老实够了就不准我不老实?”颜布布说完一串拗口后,意犹未尽地感叹:“哥哥,我觉得昨晚你都不像是你了,像是另一个人,特别是把我反过来按住的时候——”
“闭嘴!”封琛有些仓促地打断他的话,“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一点都不知道臊呢?”
“我臊啊,我可不好意思了。”颜布布抬手捂着脸,声音却从指缝里溢出:“真的,昨晚你掰着我的脸不准我看月亮,非要我看着你,那时候我其实是有些臊的。我给你说,当时你的汗水都滴在我胸膛上——”
“闭嘴!是不是要我用布条把你嘴堵上?”封琛又出声打断。他整个上半身都是一片红,反倒显得那些抓痕不那么明显了。
“好吧,那我不说话了。”
颜布布保持安静到封琛替他上完药,又伸手要去揭自己眼睛上的布带:“我看看你,看你身上有没有伤,我也来给你全身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