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么会说出那些羞耻的话来?

他怎么会贴在裴枭白的身边又软又黏地喊“哥哥”,还将手往裴枭白的里衣里探,想去咬裴枭白身上的小栗子?

姜予觉得自己再没有脸待下去了,他慌里慌张地扒完了剩下的饭,匆匆忙忙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可左捞一件羊绒里衣,是裴枭白惯用的牌子,又拿了一条新的长裤,又是裴枭白说品牌方送来的多的当季款……

姜予捞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些不多的衣物不知何时被裴枭白替换了个遍,换成了更昂贵知名的品牌和柔软舒适的料子。

两人的尺码相近,裴枭白不知道往他衣柜里到底塞了多少东西,是适合姜予的宽松居家休闲的风格,甚至连最下方抽屉里的袜子和四角内。裤都换掉了!

姜予捏着那沓细看才发现腰。身处绣了猫猫头的内。裤,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枭白怎么知道他的尺码?

不如问,裴枭白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知道他的尺码的!到底是看了他之前的尺码,还是、还是从某些地方……

而且……猫、猫猫头!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混蛋。”

姜予只觉得自己头都抬不起来了,指节微微蜷缩,脸红的滴血。

所以,裴枭白果然很早就开始对他图。谋。不。轨了是吧?不然怎么会那么熟练?

姜予最后只草草挑了一些能穿的衣物和便携的生活用品,绣着猫猫头的内。裤没有替代品,他只得“忍辱负重”地将它们一起塞到了箱子里。

又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起身往客厅跑。

被他匆忙之间塞到纸箱缝隙处的铁皮盒子还好好地藏在隐蔽处,姜予下意识地将“许愿盒”抱在怀里。

……信还没看完呢。

他的指腹处在铁皮盒子边角处摩。挲,视线躲闪,无意识地挑了条唇,又在发现自己的举动后强行将唇角压了下去。

他的目光晃晃悠悠,很快又凝到了一旁的沙发和地毯上。

在瞥到垃圾桶内的纸团后,姜予小幅度后撤了一步,又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那个方向探。

在看到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的里衣时,脚下仿佛生了根,动弹不得。

裴枭白的里衣上全是他的齿。印,里衣脖。颈信息素最浓的位置被咬穿了几个孔。

黑朗姆酒信息素已经完全消退了,黏黏。糊糊沾的到处都是。

应该是裴枭白没来得及清扫,被落在那里了。

裴枭白不讲卫生!

这种东西都不记得第一时间清理掉!

姜予在感到怀中铁皮盒子的膈应触感时也恍然发现自己将它抱得太紧了。

他垂下长睫紧张地颤了颤,上前一把将那团糟糕的抹。布不如的东西捻起,一同扔进了垃圾桶了。

幸好没有沾到别的地方,不然就不好打理了。

还是沾在身上清理的又方便又快,比如那次裴枭白在洗漱间把他的东西弄出去就没那么麻烦……

“……闭嘴!”

姜予被自己脑海里不住冒出的联想吓到了,连连自言自语了好几声才把那点奇怪念头压下去。

他强做镇定地摸出手机,本想看看能不能把后日的机票改一下,越快越好,越早越好。